她正呆坐于靠着柳树的一处石几前.抬手托腮、花眸朦胧.说是目顿神痴又似乎不很是.说是正常更不会是.因为她并沒有感知到自己哥哥的存在.
露水下來.莫说这份湿潮的凉气叫身子骨受不了.就是这久久呆在院子里保持着或站或坐的一个姿势不动.身体跟着所滋生出的有些发僵的疲乏感还是令人不能受得住.
见殊儿这被什么东西给勾了魂魄去、一时半会儿沒有回神意思的模样.竞风到底最先忍不住:“三妹.”又凑近一段距离.开口主动去问.“你这是怎么了.这么一副失魂落魄的丢心模样.”问的很关切.
闻言回神.殊儿侧首抬眸看了哥哥一阵.复敛了眼睑似正色、又似玩味的继续道:“沒怎么.就是我做梦了.很奇怪的梦.”
“梦.”不知为何.竞风的心在这一刻忽地剧烈起伏了一下.似乎是同殊儿有了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最天然的共鸣.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竞风在殊儿对面落身坐下.亦回的似认真、似凑趣:“我也一直都在做一个很奇怪的梦……说起这个.我是信的.”他目光沉淀.不是在敷衍.
“哥.”令月唤他一声.紧接着启口问他道.“大楚国早先皇族是不是并不姓‘帛’.而是姓‘冷’.”
“……”竞风一默.旋即点了点头.“是.”错开看向殊儿的深意目光.蹙了眉宇声音平缓.“自打一位皇姑的儿子登基为帝、执掌大楚之后.皇族才跟着变成了时今的‘帛’姓.”
果然是有这么一出……
在得了竞风这处处都能与梦中情景对上号的答复时.殊儿好容易明澈的眸子再一次因思绪而惝恍.她若有所思.沒有接口言语.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竞风忽而启口.语气其实沒有波澜.
殊儿抬眸.竞风已经启口开始讲述他的故事.平淡不含多少情感的语调带起一种特有的沉淀感、及沧桑感.仿佛那是一些息息相关的、却又再也回不去而不可追的别样失落与沒有道理的感动.
那是一个.公主与驸马的故事……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冬天很容易就过去了.正如春天总是很猝不及防就到來了一样.但是今年的秋冬交叠.却过得很是缓慢.不知是不是因了这份心境实在太沉重的缘故.
是该.喜悦的吧……楚皇在这一天亲自下旨.为五公主冷令月赐婚.
权为避免尚一公主所通常会引起的大家族势力纷争.驸马是三大世家之外的、与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