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炭.足以摧毁他柔软的心.再至使他的心并着他的灵魂一并溃烂.
竞风听到这里.也是忍不住的大悲大恸从心而生.他深深摇首叹息.沉着一贯的语气不缓不急:“辽王爷.”一停.“你对我三妹还是了解不够.不知她会是怎般一个处事决绝的性子.”悠远回忆就此随话语漫溯.“她原本不叫殊儿.而是女字旁的绝姝的‘姝’.只因她嫌弃这个字常用且恶俗.更喜欢高洁出世的字.便改成了殊胜的‘殊’……她认定的事、她心下的决绝.远不是一个普通女子可以轻易而为的.那是不输于须眉男子的一份刚烈.”
“原來是这样……原來是我.原來当真是我……”帛逸跌撞着足步.身子一俯.一下扑倒在殊儿的棺椁前.后边儿竞风言出的那些话他已经过不到心上去.云离一番言语.就足以使混沌懵懂的他铮地一下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到底有多么弥深.他哭成了泪人.“我那是生气……我从沒有怀疑过你.我从不曾觉得你会去杀澹台妩儿……我是生气.是生气.”嗓音哑哑的.接连幻为了徐徐呓语.“我气你如何能够这般利落的与我决绝.气你叫我吃了闭门羹.气你狠下心來不肯与我一见……我才那般借着由头说了气话.”抬手想要抚摸殊儿那双已经再也不会睁开的桃花眸.那指尖却在半空里生了瑟瑟的颤抖.“你却当了真.你怎么就当了真……怎么就当了真.”谵语反复.“当了真……”
一位丰姿俊逸的贵胄公子抚棺而泣.如是落魄失魂的模样.即便对他存着再多的不满、再大的否定.在这一刻即便不能原谅、不得释怀.也大抵是无法再忍心对他过多苛责.
竞风把脸转向了一边.只是叹息.
云璃亦叹息.复踱步行至一架瑶琴旁.落身坐下.欲为殊儿弹奏一阕曲乐送行.
帛逸见状.权且离了棺椁.对云离慢慢启口:“慕容姑娘.我吹笛一曲.是她喜欢的曲子.慕容姑娘帮我以琴音相和可好.算是了却我与她这一桩心事.”以这样的方式寄托哀思.长歌当哭.帛逸忽地沒了许多悲伤.这一刻竟兀起另一重决绝的笃定.
云离顿了一顿.颔首垂目.道了一声:“好.”
帛逸探指于袖.含泪吹起那支《独步莲华》曲.这是殊儿教授他的曲子.也是他一直都在心心念念着.心心念念着有朝一日可与殊儿一同弹唱、琴瑟相和的爱情之曲……
云离虽不识此曲.却也被这曲乐之中自成的醍醐灌顶而铮然蛰伏.凭乐感拨动琴弦相和相随.
似有莲花朵朵生于足下.似昆仑宇宙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