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笛音曲乐.姓江的.你当本王是傻子么如此这般糊弄本王.”心念并起.声息就铮地扬高.帛清额头也跟着依稀起了浅淡的青筋.
这通脾气來得诚然是如疾风骤雨一般的迅速.江炎心口被震得甫然一动.方知原來帛清面上温和.心里却其实是这般的在乎.也一直都在这般的隐忍.
这一时.江炎心口也犹如被浸染在五味陈杂的大染缸里.层叠并起的一通心绪作弄的他几乎窒息、有若沉湖.这其中有微惊、有隐然、有苦闷、有隐愧、也有微愠……却唯独沒有负气.
“王爷.”又过须臾.在帛清那肆起的性子发泄的差不多、逐渐重又落回昔时的冷睿克制时.江炎终于启口.面目神情依旧如方才一辙的平和未变.边慢慢起了身子.“江炎告退了.王爷好好儿休息吧.”因为心绪太繁冗.而急意又太纷沓.反倒堵得闷得江炎他不知接下來该说些什么、该与帛清作如何的自处.于是他选择什么都不说.就此默默然退下.语尽时也不待帛清再开口.他抬目看了眼面目仍有些微起伏的帛清.后径自一转身便往房门外走.
“江炎.”身后衣袍擦着桌角的簌簌声昭著着帛清的陡然起身.并一声急急的唤.因短小而焦灼.也听不出是否还存着别样的气愠.
江炎便停了足步.转身向帛清颔了颔首:“王爷还有事儿么.”
帛清喉咙动了动.双目神光落在江炎看不出丝毫别样情态的面目间.什么也沒有说.只一步步离了桌案向他那边走过去:“本王方才激动了些.”颔首一叹.“你莫见怪.”口吻已然温和发沉.却看得出仍然是在竭力压制什么.
江炎本就沒有当真怨怪帛清.又觉原本就是自己心存愧疚.此刻当真承受不了帛清的道歉:“沒有.”他不觉颔首沉目.语气也是沉仄的.“原本就是我的过处.但是……”复一抬双目.却变得欲言又止.
帛清张了张口.辗转半晌却也吐不得半点字句.复又颔首摇头平复须臾.方抬目一顾江炎.语气于沉仄里变得微微平缓了些:“是不是跟你那枚白玉环有关.”心下一动.一时也不知这两件事儿怎的就牵扯在了一块儿去.但凭着起于心的一种本能的感应.帛清问得如斯直接.
江炎又一撼……这么些年來.他跟在帛清身边大几个年头了.凭着心中那种本能与默契.也不奇怪为何帛清会如此一语道破个中玄机.
是的.确实.那白玉环其实是一件信物.而他今日在汉王府一时心念所致、持着性子吹演出的这一阕《念娇奴》.便是那予她信物的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