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出许多,也从不曾经受过这方面专门的经验,没有人教过他这些、没有人深谙这些,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可是,若是什么是能有缘将他深深束缚、不得挣脱的,他一定不会故作潇洒的一走了之,他会用尽全力用尽全部的真心,竭尽毕生所能,不惜付诸全部的搭上、赔上一切也甘之如饴而无悔无怨……
“慢着!”
就在江炎沉目转身欲要迈步前行时,身后骤然便传来帛睿灼热滚火若吞炭的一嗓子!
江炎一定神,才欲应声转过身去再见个礼,可下一刻他的身子便动不得了。四个精壮的内侍得了帛睿一道目光的示意,极快的自内里暗阁间冲奔出来,两左两右扭按住江炎的臂膀死死的把他扣了住。
“不要伤害他!”帛睿又是一嗓子,掺杂着昭著不散的一股子真切的心急。他在为江炎所急,他舍不得自己的儿子再多受半分的苦,扭住江炎显然不是他的本意,但他一时半会子又再没有了旁的法门。他想留住江炎,他要留住江炎,怎么可以再叫自己第二次失去这个本就该留在自己身边身受自己宠爱、得高贵身份与无边权势的与这一生最为心动的女人所孕育出的孩子?
一束束不知是阳光、还是珠玉珊瑚屏风摆件反射出来的光斑,在江炎面前不住的打着恍惚,致使他觉得自个这一双眼招子有了目不能视物的错觉,浑似没有用处!
得了楚皇这颇为迫切与暗急的一道命令,束缚江炎的内侍忙一齐放松了力道,留给江炎十分充足的活动空间,一改方才对待罪犯般的绑缚姿态,只把他压着肩膀、直着身子围在中间的松松拘着。
身上的负担清减了去,血液又重新开始坦缓回流,这倒为江炎带来一阵颇为迟钝的经脉、骨骼发涩发痛。他一抬目,刚好又对上帛睿向他落过来的两道目光,自这样的目光中隐藏着太多不可言喻的沉淀。不知是帛睿的情态表现的太不明显,还是当真因了父子连心之故,江炎骤然便读懂了其中那些纠葛、隐痛、迫切、暗喜、与忧惆等等,这些错综复杂的情态纠葛交织在一处,渐渐便演变成了一张扯不断、挣不破的大网,兜头罩下来的时候无法逐一梳理这些乱乱的情态,只余下绵绵不绝一怀沧桑。
“朕不会再让自己失去你了。”这时帛睿终于开口,声音重重的,似是不怒自威的皇家天子气场,又似是在竭力控制也压抑着某种就要荡涤出胸腔、再也尴尬的无处可遮掩的情绪,“朕已经失去了你的母亲,不会再给自己错第二次的机会。”他颔首沉目。
不会再错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