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时候服用的都是丸药,就算真有药渣,也不会让普通下人插手,而是由大长公主身边得用的下人亲自处理,”杜九皱了皱眉,“大长公主平日的生活习惯也没有多大的改变,但是属下仍旧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
若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会如此小心,甚至连药渣都不愿意让其他人发现?
书房里一片寂静,容瑕看着角落里那把仕女簪花伞,半晌后道:“你送一份我亲自书写的拜帖到大长公主府上,我要拜见大长公主。”
杜九愣了愣,抱拳退下。
等杜九退下以后,容瑕走到角落,弯腰拿起这把伞。
“咔。”
伞被撑开,伞面上华服盛装女子头簪牡丹花,笑得一脸的明艳。
大长公主病故,静亭侯府又该何去何从?
容瑕盯着这把伞看了很久,久到书房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才缓缓收回神。
“伯爷,您要的画纸、颜料都已经备好。”管家声音传了进来,“您现在用么?”
“拿进来。”容瑕走回书桌旁,把桌上的《中诚论》收了起来。
管家让小厮站在门外,自己亲手把东西一样一样拿了进来,最后他关书房门的时候,目光扫过那把没有收起来的伞,随即飞快地收起目光,躬身退了出去。
很多人都知道容瑕书画双绝,精通诗词,又有济世之才,年少时便才名远播,但是很多人也知道,容瑕从未画过人。他画过花鸟鱼虫,山水草木,唯独没有人见过他描画人物。
有人说他不擅画人物,也有人说世间没有人能让容瑕动笔,但是不管真相如何,至少容瑕从不画人物是诸多才子公认的。
大雪、红牡丹,执伞人,奢华的大殿,每一样都是美景,可是当这四景合在一处,又该是奇怪的。
人在殿中何须打伞,寒冷的大雪天,又怎么可能有牡丹盛开。还有那背对着大殿,只能看见背影却不见真容的女子,仅仅是背影便足以让人浮想联翩,浑然忘记这幅画中的怪异之处。
一口气作完这幅画,容瑕从笔架上挑选了一支毛笔,在留白处题了两句诗。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搁下笔,容瑕收起伞,解下了伞上的红宝石坠。
红宝石被磨成了水滴状,成色极好,就像是年华正好的女子,散发着它最美的时刻。
他轻笑了一声,把宝石放进了自己怀中。
“姐,”班恒敲了敲门,没听到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