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头都大了。侯府的护卫拦在马车前,不然这形迹可疑的三人靠近马车。
“大人,民妇有冤,求大人替民妇伸冤!”
她举高手里的状纸,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冤字,不知道这字是用人血还是畜生血写的,看起来有些渗人。班淮忍不住往后坐了坐,“这怎么回事?”
“青天大老爷,求您救救命妇的丈夫,同县县令草菅人命,官官相护,民妇丈夫死得冤枉啊!”
班淮干咳一声,招来身边的随侍,“同县在什么地方?”
“侯爷,同县在薛州,”随侍小声道,“薛州刺史是赵仲。”
“赵仲……”班淮眯眼想了一会儿,“那不是赵家二郎吗?”
长随:“正是赵家二公子。”
说起来他们家与赵家也颇有渊源,当年与婳婳指腹为婚的,便是赵家三郎,只可惜赵家三郎夭折后,这门亲事自然就不再提起。这些年,他们班家与赵家仍旧还有来往,只是关系终究不如以往了。
“大人!”
中年女人见班淮竟没有搭理她,哭得更加凄惨,“大人,求您发一发慈悲心,帮一帮民妇!”
“等等!”班淮被这个女人哭得有些头大,“你若是有冤屈,当去刑部或是大理寺。”
中年妇人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连客套话都不说,直接就拒绝了她。
“我就是一个闲散侯爷,没实权,说话不管用。就算我带你去衙门,也没人稀罕搭理我,”班淮摆了摆手,“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大理寺门口敲一敲鸣冤鼓。”
说完,也不等中年妇人反应过来,就让护卫把这三人抬到一边,乘坐马车大摇大摆的离去了。
喊冤的妇人:……
围观的老百姓:……
第一次听到亲口说自己没实权,说话不管用的贵族。
班婳掀起帘子,看着被护卫架在一边,看起来像是还没反应过来的中年妇人,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在看什么?”
“看刚才喊冤的那个人。”班婳想了想,“我觉得她有些奇怪。”
“当然奇怪,”阴氏冷笑,“一个为亡夫喊冤的女人,为了赶到京城,肯定是风餐饮露,神情疲倦。两个孩子失去父亲,必定仓皇又难过,你觉得他们符合这些?”
班婳放下帘子:“那她是骗我们的?”
“她做什么不重要,”阴氏神情显得很平静,“重要的是我们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