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亦是罕见。孩子,你们若是不嫌弃,便在我这里住上一晚。我老头儿走的早,一个子女都未曾留下,屋子里呀,宽敞的很。”
谢染尘作揖道:“多谢婆婆。”
老妇人摆手笑道:“谢什么,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你们还没吃饭吗?快。快进来,老婆子我亲手给你们做我最擅长的烤馕。你们可吃过?快,快进去,”
老妇人亲切的拉起谢染尘的手,“院子里有葡萄干,若是想吃,便拿开吃罢。那是我自己晾的,甜的很。”
老妇人又笑眯眯的看沈断念,“小伙子啊,地窖里还有我亲手酿的葡萄酒,一会儿啊,我给你去拿。”
沈断念好像有些受宠若惊。但他却莫名很享受这种感觉,被关心的感觉。
很温暖,温暖的他有些发晕。好像葡萄酒喝多了一样。
每走一步也好似踩在棉花上。
2.
沈断念身子飘忽忽的,一点也不真实。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坐在屋里的土炕上。
谢染尘从外面捧着两把葡萄干进来,不冷不热道:“给你。”
沈断念接过去,刚要吃,谢染尘突然道:“你难道不怕我下毒毒死你?”
沈断念一怔,眯眸笑了笑,便佯装幼童奶声奶气的调头,用手晃着谢染尘胳膊,撒娇道:“姐姐这么好,一定不会毒死我的。嘿嘿,音儿说的对不对嘛!”
谢染尘也怔住了。
她倒还从未想过男人原来也会撒娇。更没想到过撒娇的人是沈断念。
即便她早就知道沈断念喜怒无常,是个妥妥的怪人。
谢染尘垂头,轻声道:“你对我并不熟悉。”
沈断念已经在吃葡萄干了,他点点头,笑道:“不错。”
谢染尘道:“不熟悉为什么还要选择相信我?”
沈断念看着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因为你好看。”
谢染尘嗤笑一声:“好看?好看人的难道就一定是好人吗?”
沈断念摇头:“我从不觉得世上有好人和坏人之分。”
谢染尘不说话。
沈断念继续道:“只有利益冲突。”
谢染尘默默吃着葡萄干。
沈断念道:“一个人可以是好人,也可以同时是坏人。就看他带给别人的利益是如何的喽。”
谢染尘道:“这样理解岂非太过绝对?”
沈断念笑道:“那是你的想法啦,你好好藏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