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冷云番外(2 / 20)

习什么,必须用功,必须专注,只有讨他欢心得他喜爱,他才能抬举你。

不是的…不该是这样!

我想告诉母亲,父亲让我同庶兄弟们一道读书,也允我入他书房奏对,对一个女儿而言,已是出格的事儿,他从来等闲待之——在父亲眼里,我是男孩或者女孩,或许并没有什么分别。

可母亲的哀怆那么浓,我张了张口,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在她走之后,将藏在泠儿那儿的《西厢》《小玉》翻找出来,学着母亲的样子,付之一炬。

后来想,是我不懂得母亲,也同样没明白父亲。

那时候世道已经开始乱起来,明国出了个攻无不克的战神,所行经处便是旌旗猎猎,各郡国或陷或降的消息纷至而来。

父亲的眉心越扣越紧,叹息越念越勤,看向我的目光也越来越意味深长。他为我办了盛大到几乎豪奢的及笄礼,整个山阳城华灯煊煌,烟光流彩,熙熙盛友,嚣嚣万众,像一场末世的狂欢。

而随后父亲将来往上门提亲的高门贵眷一一拒绝,与母亲静静垂泪的眼,让我心头惴惴的揣度,渐渐通透明晰起来:山阳郡国存在的时日,应是也不长久了。

至于我…父亲的筹谋大概并不复杂,那越来越意味深长的目光,含着平静的审慎,他娇养着的女儿,也不过一件待价而沽的奇货。

兵临的那一日,摊牌的那一日。

父亲书房的烛火亮了彻夜,案上狂草郁愤又疏落。我在旁边研着墨,心中反而忽生了落定的踏实感。

父亲问:“悠悠,你可怨怼?”

我将墨碇放开,向他深施一礼。

“山阳郡弹丸之地,萤火之辉,拿鸡蛋磕石头,是损一郡百姓来全义烈名声,而不战而降的确于祖业有负,却于万民无愧。忠家国还是忠天下,您从来心有定论。”

我只觉得悲凉,如果说母亲教的琴棋书画,可以用来博人青睐,那父亲授的诗书道理,便是用来在这时候,谋个名为大义的俯首顺服。

“传言那位杀神降世,淫邪狠辣…女儿好歹也明理懂事,能解民生疾苦,更享了这许多年的尊宠与荣华,如果需要女儿作为请降的诚意,女儿何怨之有。”

叹息声落在耳边,我低着头,看不见父亲眼里是欣慰还是愧疚。

“好孩子,委屈你了。”

无所谓委屈,不过是被推上了这么一条命轨,无从选择便坦然受了。

谁曾想,所谓机缘巧合,是冥冥天定,亦是默契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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