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大体,可如今这样我已是尽力。”予芙轻声说道,芳若看她这样心中一阵难受:“娘娘,奴婢们都知道,陛下的心始终只在娘娘这儿!”
予芙愣住,含笑摇摇头:“你倒是哄着我,可人不在了,心要怎么离了人留下来呢?”
“主子,自从宁嫔进宫,哪怕您再没让陛下近过身,可陛下也未曾有一日留宿景阳宫。”芳若声音颤抖,几乎有了哽咽,“听奴婢一句劝,陛下心里有您,但您的傲气久了,到底会寒了陛下的心…”
“当初明明是他说过,这辈子若娶别人…”最后这一句,予芙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清了。
一折旧梦凉。
重阳前的时候,宁嫔诊出了身孕。
陛下绝了后宫的消息,不敢叫皇后知道,怕她伤心。可这等大喜,早在前朝传了个遍,当初那些三番五次上书求册妃的臣子,纷纷弹冠相庆,比自家得了儿孙还要高兴。
瞒的过一时,又如何瞒的过一世。
杨澄说出来的时候,杨劭正在教她习字。
“娘亲说,我很快就要有个弟弟了,是真的么?”长乐公主长相肖母,眉眼间的神情却像极了她父亲。
她的眸色冷淡,静静看着这个从小待她如珠如宝的父皇,尴尬地僵住手中纸笔,像是逼问,又像是嘲弄:“我曾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异母的兄弟…”
“澄儿,怎么和你父皇说话?”予芙坐在一旁,看见杨劭手中悬着的笔在抖。
“澄儿,但凡你有个同胞兄弟,又或者你是个男孩儿……”
“江山社稷,香火鼎盛。”
少女冷笑,她自小被纵坏了,即便时至今日,很快便不再是独女,仍不肯服软喊一声爹爹:“陛下毕竟有皇位要传承,是臣女不孝了。”
秋风骀荡,琉璃尽结霜。
宁嫔诞下皇长子,普天同庆。
陛下抱着长子的时候,眉目间全是久违的笑意。本是要过继给皇后做嗣子,可养心殿那位,却道孩子年纪小不该离了生母,竟是婉言谢绝。
孩子取名一字作琏,那是宗庙中盛黍稷的器皿,寓意耐人寻味。
立下头功的林阿娇,未曾如大家预料的那样,从宁嫔升成宁妃。但宫里人却悄悄发现,陛下对她的称呼,不知几时从宁嫔变成了阿娇。
宁嫔方生育过,短期不宜侍寝,养心殿那边,陛下又吃了太多次闭门羹,宫里为添子嗣,陆续又新进了几位小主。
最高仍只是嫔位,都是二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