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打电话来的?”谢池问。
拿着勺子在厨房舀粥的钱夏歪了歪脑袋,“大概是半个小时前吧,其实也正常,他心急嘛。”
谢池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九点整。
他今天起晚了。
那边钱夏已经将肉粥弄好,因为两个人吃,所以她只煮了一小锅。
谢池入座,看着钱夏将粥盛到小碗里头。
他单手支起脑袋,有些懒散道:“忽然不想上学。”
钱夏将他那碗粥放到他面前,“为什么呀?”
“饭堂的饭菜不好吃。”谢池叹道。
钱夏翻了个白眼,“那你可以点外卖啊,上次赵珣不是点了春和坊的外卖吗?我觉得挺好吃的。”
钱夏指的是他们来帝都前吃的那一顿。
谢池轻啧了声,“只要是在餐厅吃,就有一定几率碰上不卫生的食材。”
话音一转,谢池又悠悠道:“今天中午那顿肯定不在这里吃了,晚上那顿考虑到你还在生病,我也不让你做了。先欠着,收利息。拖一顿,收两顿的利息。”
钱夏:“......”
谢池见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自己,眸子微挑,“有意见?”
钱夏鼓着腮帮子,“放高利贷都没有你厉害。”
拖一顿,收两顿的利息?
这连本带利就是欠了三顿!
谢池意味深长,“很过分吗?毕竟这几天你都住我这里。”
在谢池的注视下,钱夏本来微鼓的腮帮子平了。
几秒后钱夏小声道:“不过分。”
而她没有看到在她这话说完,那坐在她对面的男生低眸,眼中有几缕笑意浮现。
......
东郊墓园。
当谢池带着钱夏从车里下来时,赵珣特地将鼻梁上那副大蛤蟆镜扣下一点,露出自己的两只眼睛,“谢哥,这、这是小钱钱??”
赵珣不可思议的看着谢池身旁那只会行走的“粽子”。
实在是——
她穿太多了。
身上穿的十分厚实,头上也带着一个帽子,这跟清一色穿短袖的比起来简直是两个季节的人。
赵珣目瞪口呆,“不是吧小钱钱,这帝都现在还没入冬,你就换装备了?那以后你冬天来这里玩,岂不是不用出门了??”
谢池:“她发烧了。”
赵珣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