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快九点的时候,顾凝才起床,她今天不用去公司,所以多睡了会,但想到这是唐禹斟的卧室她就没法继续懒在床上,干脆起来了。
瞥了眼门口的碎片,顾凝才将将想起自己睡觉中途被谁吵醒,顺手扔了床头柜上的东西。
反正自有仆人来打扫,她不再去看脚下的垃圾,洗漱之后换上休闲的居家长裙,在客厅的餐桌后落座。
唐禹斟的早饭已经吃完了,他目光阴沉的落在姿态闲适的顾凝,“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顾凝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将手下的荷包蛋一刀划开,“我没什么要说的,食不言寝不语,你要是想说什么,就等我吃完饭再说吧。”
她慢吞吞的吃了半个小时的早餐,用纸巾擦了擦嘴,“说吧。”她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看的唐禹斟火冒三丈。
“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锁卧室的门,那是我的卧室!”唐禹斟在说后一句时,语气咬的格外重。
顾凝神情没什么变化,“是你自己离开卧室不想睡的,我以为你不愿意睡地板,去别的地方睡了。”她上下打量唐禹斟,啧了一声,“怎么,你就因为没睡成地板,所以生气了?”
唐禹斟噎了一下,“我这么可能因为那种可笑的理由生气,顾凝,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哦?”顾凝挑起一边的眉梢,做了个请的手势,“那你说说,你到底为什么生气?”说完这句话,她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怎么跟幼儿园的老师一样,还得照顾随随便便生气的小屁孩。”
她声音小,但是两人距离的那么近,唐禹斟怎么可能听不见,他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眼底的阴郁之色宛若堆积的乌云,密布眼底,“顾凝!”
“在呢。”顾凝笑眯眯地看着他,到真像那些应付熊孩子的幼师一般。
唐禹哲气结,顾凝都这么说了,算是把他的路堵死了,让他说不出任何抱怨的话来——不然那就真成对方口中的小屁孩了!
“今天晚上聚会地点在那里?”唐禹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阴郁,话锋一转,问起了另一件事。
“在一个会所里。”顾凝也收起自己虚假的笑,她百般无赖的弹了弹自己的指甲,“我事先说好,就算我和你一同出面,是为了粉碎那些流言,你也不能做的太过分。”她暗暗警告道:“不然,我回头一定会再找你算账。”
唐禹斟从鼻腔哼出一个不屑的音,“流言?”昨天顾凝都承认自己和江迟的关系已经不是简单的上司朋友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