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温柔的大哥哥哎!”
结果她像是忽然发现自己现在是个男的,立马清了清嗓音,压低声音说道:“我的意思是,兄台脾气真好。”
刘景浊笑了笑,轻声道:“我长这么大,也是头一次有人说我温柔、脾气好。”
景炀王朝的二皇子也好,青椋山宗主的关门弟子也罢,又或是归墟战场那个整日笑呵呵的年轻人,可都不是个脾气好的。
十几岁从军杀人,然后登山学艺,下山杀妖。
青椋山没了以后,刘景浊所有的愤怒只宣泄在了两个地方。
东海归墟与人间最高处那座玉京天。
假小子咧嘴一笑,轻声道:“我叫丘洒洒,交个朋友呗?”
刘景浊没忍住说道:“假名字能不能走心点儿?”
再没理会这丫头片子,回屋炼剑去喽。
还没上楼呢,那丫头又凑去另外一人身旁。刚要开口,结果就被人挥手打断。
“我不傻,你这套骗人法子过时了,我也不是剑修,赶紧一边儿去。”
刘景浊没忍住笑了笑,回到屋子之后便分出一缕心神沉入黄庭宫,黄庭宫中有山河日月,天上高悬两把剑,自然是独木舟与山水桥。
刘景浊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姜老头啊,我是该说你有先见之明呢,还是说你坑惨了我呢?我两年破四境,不能不说不是天才吧?结果呢,你非得将一身修为灌顶于我,这下好了,被我这个败家子儿败完了。”
心神退出,刘景浊已然眼眶通红。
为了我一个败家子,至于搭上一座青椋山吗?
师傅,放心,我回去中土,青椋山上定会再起星星之火。
此后一个多月里,刘景浊专心炼剑,外面那自称丘洒洒的小丫头依旧不死心,这次是真把船上瞧着像个高人的都问遍了,结果还真给她寻到了一个愿意帮她的人。是个中年人,倒是没背剑,可也是个有金丹境界的。
又过了几天,渡船平稳落在神鹿洲北部的浅水渡,刘景浊留了一封信给徐瑶,也就是姚放牛的媳妇儿,随后便背着剑准备下船,这次又换上了一身青衫,且头发是完全束起的。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反正下船时又跟那假小子碰在一起了。
那个金丹修士御风而起,拖着丘洒洒下船,刘景浊还是则是走阶梯下船。
人有了歹意,可有没有贼胆儿可不好说。徐瑶说的那个起歹意的金丹修士并无尾随小丫头,估计是这些天想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