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生的仔马虽然连小马驹都称不上,但一般也有七八十斤重。
就算剥皮去骨也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肉。
就算是清炖,也总比在流放途中吃的粗粮好。
“烤肉、清蒸、红烧,我都可以的。”唐诗拉扯着唐安淮的胳膊,一双眼睛眨呀眨,“浪费可耻啊爹爹。”
唐安淮提醒道:“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唐诗连忙擦嘴角,“哪有?”
正说着,那马吏去而复返,“收拾好了没有?去看看住的地方,别墨迹。”
唐安淮应下,“老二,过来帮我一把。”
对唐安淮院士来说,刚出生的仔马这点重量不算什么,但对于大魏朝的探花郎唐安淮唐大人而言,他是个刚经历了千里流放的文弱书生。
还真没这个力气。
被点了名的唐二爷愣了下,迟疑着过来。
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他微微侧过头去似乎不愿多看。
唐安淮倒也没多说什么,喊上唐诗,兄弟俩跟在那马吏身后往住的地方去。
所谓住的地方,其实就是一间破木屋,打眼一瞧蛛网密布,显然很久没人住了。
“我们这么多人呢,就这一个屋?”唐三爷有些气恼,“我们唐家人刚才救了郑大人,他难道就不懂得什么叫知恩图报?”
马吏听到这话冷笑一声,“救人?跟你有什么关系?这里是河套府,你们是流放到这的罪犯,别忘了你们的身份。”
有个屋就不错了,这还是郑大人开恩呢。
他瞥了眼唐安淮,看着他正在四处打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请问这位大人,马厩那边的几匹仔马刚出生还需要照看,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要晚上在那边照料?”
“你要是乐意去就随便你。”
他是不乐意的,马厩那边臭烘烘又乱糟糟的,晚上熬眼又特别辛苦,脑子有毛病才去那里照料。
唐安淮笑着感谢,“多谢大人指点。”
马吏听到这话还挺不好意思的,他就是马场的一个小卒子,哪敢当什么大人?
“行了你们收拾吧。我还得去喂马,没空跟你们瞎掰扯。”
就这么一间屋要住十多口人,郑大人虽然发了善心,却也等着看笑话呢,他才不要去掺和到唐家人的破事中去。
马吏一走,唐三爷当即开口,“大哥,娘年纪大了肯定要住在屋子里,你总不能让她睡在外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