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余光扫向对面少年。却又不忍心打搅!
“子方,可曾读得天地共鸣。”实在是耐不住寂寞的中年文士开口道。
“你既是满腹经纶的大学究,难道会不知书中自有黄金屋的道理?”
“书中确实有朗朗乾坤,可那些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文士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
“不若陪我手谈一局,看看能否从棋局中寻得些许佐证。”
少年闻言放下手中书卷,与文士相对而坐。
接着从一旁棋篓中抓出一小把白色棋子镇定自若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荀卿对于儿子的僭越之举丝毫不以为意,执一颗黑子放于棋盘之上。
待得子方摊开手掌,是四粒白子,一目了然。
子方执黑落子左上方星位。
荀卿执白落子天元,而后说道。
“围棋虽说是围字当先,但却是重在布局。一味的跟随别人的脚步围追堵截,只是小道。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这样的棋局尚未开始便结束了。做人亦是如此。”
子方不屑的撇了撇嘴“下棋便下棋,废话楞个多。”而后落子右下星位。与左上那枚棋子遥相呼应。
荀卿仍是不以为意,只当孩子大了,有些许叛逆实属正常。自顾自的进行布局。
行至中盘,子方已然占据绝对优势。黑棋将白棋堵得水泄不通。甚至偶尔还能吃掉几颗白字。“荀学究,原来也不过只是纸上谈兵罢了啊。”占据上风的子方仍是不忘给对方施以心理压力。
奈何对方丝毫不为所动,面不改色,仍是步步为营。可在子方看来却是在强作镇定,甚至还有一两手无理手,即便是门外汉也下不出来。
子方渐渐冷静下来,这种臭棋以他的棋力是不大可能下的出来的。于是也便仔细的观察着对方的棋路布局,可任子方抠破脑袋也想不出白棋有何翻盘的可能。
“看来是走投无路又怕输棋后的尴尬,故作镇定。不出十手,必能屠其大龙。”子方渐渐放松了心态。
直到白棋最后一手将自己的活路完全堵死。
子方才有些诧异的看着那位自己本应尊称父亲的男人。“难道是在让棋?顾不了这么多了,赢下这局让他尴尬尴尬也好,免得他整天摆出一幅故作高深的样子。”接着便落下最后一颗黑子。连提十余颗白子。待得将丢掉了气的白字提干净了过后,子方骤然发现,本来一片死局的白棋,突然活了。
“没错,死棋须得以死解。”对面的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