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人发出轻喝之后,李侠客身子一震,瞬间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还坐在马车车辕之上,前面的马儿还在慢慢行走,刚才的一切像是一场莫名其妙的幻觉。 但是他刚才“看”的清清楚楚,那位道人开混沌,立起地水火风,一举一动,此时都烙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忘都忘不掉。 正在这时,他忽然感觉眉心有点刺痛,伸手摸了一把,沾了一手黑血。 李侠客吓了一跳,钻进马车,问半躺在车厢的常舒远,“常兄,你眼睛好使,你帮我看看,我的眉心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流血了?” 常舒远斜躺在车厢里,神情委顿,闻言抬眼看向李侠客,奇道:“你的眉心怎么忽然多了一道红线?好家伙,跟长了一枚竖眼似的!” 李侠客一惊,伸手在眉心接连擦了几下,问道:“不是伤口吗?刚才都流血了!” 常舒远摇头道:“不像是伤口啊,倒像是生下来就有的胎记一样。” 李侠客道:“绝不可能!我自己的眉心我还能不知道?一开始绝对没有什么红线绿线!” 常舒远道:“或许是不小心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吧,李兄弟,一道印痕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李侠客将信将疑,回到车辕之后,心道:“我刚才‘看’到那位道人指头点向我的时候,好像就是点在了我的眉心上,难道眉心的红线跟这道人有关?” 他将手中的兽皮拿到眼前,再次看向第一幅图案,发现这副宽袍大袖道人的形象,虽然依旧看不清楚,但却没了之前那种令人沉醉其中难以自拔的奇怪力量。 “现在不是揣摩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找个地方入住,等有时间了再看着画像到底是这么回事!” 李侠客不再多想,将手中这兽皮展开,将自己的上半身整个包裹起来,这兽皮这么坚韧,李侠客准备把它当做内甲来穿了。 马车走了差不多一天,等天色快要黑了的时候,到了一个小镇,这镇子上只有一家客栈,颇为寒酸,不过倒是挺宽敞,后面一个略有点荒凉的大院子可以栓马、放马车,而前面的几间瓦房可以住人。 店家看到常舒远这么一个“病人”,本来很不乐意让李侠客几人入住,但是看到李侠客手中的无头大铁枪后,赶人的话无论如何不敢说出来,后来李侠客给了他一两银子,这店家所有的不高兴全都消失,乐的眉开眼笑,巴不得李侠客多住几天。 他们这一个小镇子,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几两银子,现在李侠客出手如此豪绰,这店掌柜的自然高兴,将几人服侍的无微不至。 常舒远身中天罗烟,如今如同一个高位截瘫患者,吃喝拉撒完全不能自理,李侠客又出了点银子,让店家专门伺候常舒远,这才解决了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