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便当如何?” 先前一人道:“惹不起东京来人,难道还惹不起咱们本县这些家伙么?昔日居家出事,张武谢兰等人都收了银子闭了嘴,现在为求事秘,还是让他们永世不能说话才好!” 一人道:“如何永世不说话?” 先前人笑道:“杀之便可!死无对证,这东京来人纵然强横,也只是太师门客,做不得多大的乱子,到时候查访了几次,查不得要领,自然也就懈怠了,等他一走,万事大吉!” 张武听到这里,一颗心砰砰直跳:“天可怜见,让我听到这两个强人的谋划!我若是听不到,怕死都不知如何死的!郑大官人好狠的心肠!” 听了几句后,不敢再听,屏气凝神,缓缓走出雅间,一溜烟的跑了。 他跑出酒店之后,不敢回家,在城外柴垛里睡了一宿。 次日悄悄返回城内,准备去找昔日居家丫鬟谢兰探听消息。 这谢兰当初在居家做丫鬟,后来居家败落,谢兰拿了钱财返回家中,嫁了一户开油铺文三郎为妻,日子过得倒也红火。 当初居家出事,张武与谢兰都曾知道点内幕,因此都得了钱财,闭上了嘴。 现在张武惶恐之下,便想去找谢兰询问究竟。 刚到文三郎的油铺,便听到杀猪一般的叫声传来,一名女子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叫道:“杀人啦!杀人啦!” 这女子头发散乱,神情惊恐,不住的叫喊:“有贼人,杀人啦!” 看其相貌,正是昔日居家丫鬟谢兰。 此时街上人多,都围拢了过去,有人问到:“怎么啦?谁杀人了?” 便听谢兰道:“有人要杀我!” 她手指自己头顶,道:“我刚才院子里正扫地,小腿有点痒,便低头挠了一下,就在低头的空,头皮一凉,一撮头发掉了下来,再看时,正有一个蒙面大汉手拿大刀,刚刚收回。刚才我要是不低头,脑袋都要被他砍下来了!” 众人看她头顶,果然少了少了一块头皮,血珠子一滴滴的渗了出来,将头发染的红了,颇为骇人。 有人问道:“那贼人呢?” 谢兰道:“被我一番大叫,跳墙跑了!” 张武在不远处看了,暗暗惊心:“郑大官人好狠!不但要杀我,便是谢兰也不放过!” 等到油铺里无人,文三郎出去时,张武方才进入油铺,左右打量了一番,对谢兰使了个眼色,道:“本想打油,却忘了拎罐子,明日再说吧!” 谢兰此时还有些惊疑不定,站在柜台后面脸色极差,见张武进来,脸色更是发白,道:“若是当紧吃油,我找人送过去便是。” 说话时,贴近张武,颤声道:“张大哥,今天来的人,是郑大官人派来的么?还是居家少爷的朋友?” 张武道:“是郑煜!他不但想杀你,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