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亲,如今柳婴死了,权力约束少了制衡,朝中局势怕是又要变化了,而且现在不仅萧权断了线索,我们也断了寻找那份证据的路线,终究还是祸根埋藏,情况再坏一点,萧权或许可能已经有了路线寻找。”
杀了他乃下下侧,后面的话林长年没说,但是他是真的无奈,有一个如此蠢笨的父亲。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林川行有些慌了神,干的时候他没想过这么多,只想着除掉这个多年的死对头,没成想竟是干了坏事。
林长年死死撑在桌面上,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不要跟这个父亲计较。
他是真没想到林川行这么胡来,先前没有任何事后措施,就这么冲动的做了。
“父亲,为今之计只有按兵不动,过会儿儿子会派人这几天密切监视萧权的行动,只要先他一步拿到证据就无事。”
“至于其他,只得等明日上朝再定夺。”
林长年闭上眼,光是想想就知道明日朝中是怎样一翻光景。
“好,这次是为父鲁莽了,你也累了,先去歇息吧。”
林川行摩挲了一下鼻子,有些心虚,有些落不下面子。
林婉坐在庭院里的方亭里,一袭淡蓝色长裙,乌黑柔顺的长发简单地挽了一个髻儿,用木簪定型,简洁又不失优雅,碎发散落飘逸。
素臂雪肤,明眸皓齿,婉约佳人,如画如仙。
林长年刚走进庭院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他心中一跳,原本烦扰的心都渐渐平定。
“林大夫这是在赏月?”
林婉回头看他,林长年这才注意到她手中还有一只镶嵌蓝钻的扁簪,他眼神暗了暗。
“这么好看的步摇,林大夫不带,反而抓在手中,可是在睹物思着什么人?”
被林长年一语道破心中想法,林婉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物事。
“你有事?”
“无事就不能找林大夫了吗?”
“病也帮你看过了,什么时候可以将东西还我,放我走?”
林婉定定地看着面前还打算调笑糊弄过去的林长年,直到他正了脸色。
“老皇帝的旨还没下,你着急也走不了,老老实实待着少不了你的好处。”
林长年坐到林婉旁边,他仰头看向数千繁星。
“簪子谁送你的?”
“一个旧人。”
“很重要吗?”
林婉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