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男子在散步,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真是倒霉透了。
这顾瑜白没事来御花园做什么,贤王府饭后遛食不够他遛的?
但是这都六目相对了,再大的白眼也只能自己私下里翻,锦歌不情不愿的对着贤王行了礼,也没兴趣知道他旁边男子的身份,直接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贤王看着锦歌远去,摇了摇头,低声无奈道:“这丫头的礼数怕不是一见我就全还给梁嬷嬷了。”他转头对着身旁人解释:“这是锦歌郡主,从小在皇祖母膝下长大,祖母念她身世可怜,疏于管教,礼数不周之处,还望皇兄海涵。”
襄王神色无恙地点头。
这慕锦歌的大名他是听过的,来京路上宫中老仆便已经细细跟他交代过如今京城中的各大家族及同辈儿郎,这慕锦歌虽是女儿身,却被那老仆着重介绍多次,反复强调能避则避。
慕锦歌,庆阳侯府唯一后人,自小亲人便葬身沙场,满门忠烈,太后心疼其还在襁褓之中便成了孤儿,又念在与其祖母手帕之交的情分,便央皇帝封了锦歌为郡主。
这慕锦歌自小在太后身边长大,完全是被太后捧在手心的,打不得骂不得,最多斥责两句太后就先心软败下阵来。时间久了,就养成了一副混世魔王的性子。
凌子苏了然,这位郡主不好惹,是个流氓头子。
锦歌在醉生楼坐了有好一会儿,左右等不来顾瑾瑄的影,便唤了小二先点菜。
小二刚走,便见顾瑾瑄风风火火的踩着门槛飞了进来,三两下上了二楼坐在锦歌对面,拿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嘴里灌。
锦歌是见惯了顾瑾瑄这不拘小节的样子的,也没讶然,就那么等着。
顾瑾瑄喝够了水,缓过了神,这才一把抓住锦歌的手,惨兮兮地哭诉:“锦歌儿我太难了,二哥他拉着那个叫子苏兄的家伙在假山下面一直叨叨,废话灌了我一耳朵,说什么初来别见外,在自己家里就放松一点,这子苏兄是谁啊,怎么就没见过我二哥对我这么亲切!”
锦歌挑眉:“所以你在上面趴了多久?顾瑜白的场面话我可是领教过的。”
“趴到腿麻!好不容易等他们走远,我可以说是从假山上连滚带爬地摔下来的!”
顾瑾瑄说的义愤填膺,可结合这言语内容,锦歌憋足了气才堪堪没笑出来,她清咳一声,觉得自己再不转移话题早晚会忍不住笑出声:“那你躲你二哥作什么?”
“一提到这个我更来气了,诺叶嫂嫂的哥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