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
这力度过大的一掌,让眼前的姑娘变成了满面油污还口气熏天的汉子。
舱门已经打开了,旁边站着的人和自己没有任何交集,景阳对他唯一的印象,就是进门时看到这位老兄为了追求舒适居然在躺椅上穿着拖鞋和四角内裤。
“喂,你朋友和老板吵起来了。”
此刻就算对方不提示,景阳也能有所察觉,自从醒来之后他耳边似乎有一个加强排的蚊子络绎不绝。现在一转头,就立刻能看到两只蚊子饲养员正各执一词、寸步不让。
“哪有突然涨价的道理!你这就是宰客。”阿尔邦再滑头也毕竟还是年轻,一着急,焦躁的情绪就在他的嗓音中无处遁藏。
“也没有用两台设备只掏一份钱的道理。”但老板的岁数赋予他足够的阅历,更加沉稳,也更清楚怎样不做情绪的俘虏。
“可我没有用简礼糖啊!只是等人。”阿尔邦指着棕色瓶子,激动的仿佛要把细棍们抓出来挨个报数,以证自己的清白。
“你坐在上面,”老板也指了指还有些余温的躺椅,它们早已絮化失去了弹性,屁股印在上面能够经久不消,“就代表它失去了赚钱的能力。”
“我不会多付的。”阿尔邦下意识的把智盘往口袋里塞了塞,免得对方冲上来抢,这种纯手持的智盘款式只受到老年人的青睐,朝气蓬勃的小伙和姑娘都不好意思拿出来玩。
“怎么,有这身蓝皮就能耍赖了?”老板瞅着那身迁管局的制服,又瞟了瞟刚从太空舱里钻出来的景阳,担心两个年轻人逃跑的他慢慢站了起来,“我还和安平署的人熟得很呢,最近他们正好常来驱赶违规占道,只要我喊一声……”
不过锥子脸老板的后台有点忒硬,这边只是张嘴威胁几下,门口就真的走进来一位不速之客。
那是位比景阳大不了太多的年轻小伙,左侧的头发打的很薄,右侧则精心的修剪仿佛根根丈量过,五官间精妙的搭配定是在出生前做过演练,不像大部分人只是随机挑选。
他虽然穿着安平署的红边制服,但那俊俏的脸庞明显更适合出现在舞台上,否则真是怠慢了眼眸里致人晕眩的柔光。
“店主是哪位?”
“呃……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但这简单的一问一答差点让景阳笑出了声,刚刚夸下海口转瞬间就被打脸,这号称对安平署一呼百应的女老板却连对方的名都叫不上来。
“附近的人说,你这里有副蜓冕翅?”那俊朗的署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