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她睡的很不安宁,似乎是做了什么恶梦一样,而她的额头上面也是开始渗出了一滴冷汗,似乎就连眼角也是。
叶淑云抱着一个相框的号啕大哭着,而陆逸站在她的身后,一张脸没有半分的表情,可是不能忽视的也是隐在他黑眸间伤痛,已经漫过了他的眉尖,直到了他的整个身体。
他用力的握紧了自己的双手,就像是在用力的忍着什么一样。
“这下好了,他和你一样,都是没有父亲了,”言欢的看着那一对母子,竟是张扬笑着,而她站在陆秦的面前,他们在哭,在她在笑,兴灾乐祸的笑。
死者为大,她这样其实就是没有人性的。
而她的人性早就已经泯灭,从她嫁进陆家的时候开始。
陆逸猛然的抬起脸,一双黑眸直刺着言欢,此时,他的身体无端的紧张,他无色的薄唇也是抿紧着,言欢只是看到了他隐藏眼睛下面的愤怒,却是没有发现,他藏心中的疼痛,以及那种后悔的爱,那种苦的很深的爱。
叶淑云紧紧抱着相框,而相框里面,是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的照片,同陆逸长的很像,同样的眉眼,同样的不苟言笑,也是同样的正直。
这是陆逸的父亲,陆进。
言欢本来还想再是讽刺两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有种悲伤,令她的眼眶发酸,喉咙发疼,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好像是哪里错了,哪里错了啊。
“欢欢,欢欢”
好像有人在叫她,这声音很熟悉。
醒来,她要醒来,她要醒来,她一定要醒来,她不要在梦里,她不要在这样可怕的梦里。
欢欢醒醒,陆逸轻轻拍着言欢的脸,此时的言欢很不好,她在哭,她在闭着眼睛哭,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竟然能让她哭着这样,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很可怕的恶梦吗?
言欢终于是睁开了双眼,她吸吸鼻子,可是心里很酸楚,很难受。
“乖,不怕,只是在做梦了。”
陆逸用手指擦着她的脸,不时的哄她着,“乖,不怕,是恶梦,只是做恶梦的,醒了就没事了,”而他现在实在是很担心言欢,她一直以来都会做林恶梦,有时梦着梦着就会哭了,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言欢吸吸鼻子,喉咙还是在难受,她想要说什么,可是不知道要怎么说。
她摇头,说不出来了。
“乖,没事了。”陆逸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