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早知对方会有此一问,便早早准备好了说辞:“说来话长,我七八岁上得了个怪病,看了许多大夫,都不曾治好。
一次倒遇见一位走街串巷的铃医,自荐要来府上替我医治。本也不信他的,没想到几贴药下去,我的病就渐渐有起色了。我家人因感谢那大夫,便想留对方在府里做个府医。
可那大夫却说半年后,他还要去云游列国,不便长期留之,只在府里待上几个月便要走。
我那时久病之下,便也想学些医术以保安康,便整天缠着那人要拜师学艺。
对方见我颇有彗根,又诚心向学,便也倾囊相授。
我虽只跟他学了半年,但也学了个七七八八。师父不仅医术了得,制毒也是把好手,千古毒术他无一不晓。
他离开前,还送了我好些秘籍,让我潜心钻研。我也学得十分用心,因此也算学有小成!要没我师父当年的悉心授教,我今日还真救不了王爷!”
此话一出,大家虽还有些不信,但也找不出破绽来。
毕竟王妃在家学医纯属内宅之事,他们无法得知真假。
那时,青栀和海棠也还没进国公府,自然不晓得自家主子的儿时往事。
况且这个南宫语在遇到独孤云之前,也算是个得才兼备的大才女,所以说有涉猎医术也是有可能的。
倒是陈院令依旧不死心地继续问道:“那敢问王妃您师尊大名几何,家住哪里?”
“师傅说他乃无根之浮萍,并未留下真名,只说他家姓赵,府里人都称他为赵大夫!”
“赵?”陈院令把大梁上下的杏林名家都缕了一遍,也未曾想起有此姓的名家。
“兴许我师傅本就不是大梁人,他一直云游列国,那年也许就是路过京都,为了寻友,才在我家逗留的。”夜澜怕对方深究,便随口扯了个来历。
陈老一想,可能就真是这么回事,自然不好再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随即他又心痒地问起那套针法:“那王妃刚才使的九转回魂针可也是那位老先生所传?”
“此法确实是师父亲传,但他并未说过此法的来历,只说需在危急关头才可用这极端法子,寻常不可擅用!”
“其师真乃大才也!”陈院令越听越惭愧,一想到自己出身杏林大家,也钻研医术多年,却连一个学医不到十余年的女子都不如,着实有些无地自容。
夜澜也看出对方的赧然,她虽之前和陈老起了些争执,但也知晓此人心地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