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看看那对金鱼可有什么来历?”
千寻大师拿起对半分开的金鱼,仔细看了又看,放下对审问的官员们说道:“此物是前朝之物,你看这纹路,还有尾部的印记,是前朝天工大师亲手打造。不过这金鱼身上有一股土腥味,颜色也与寻常的金子不同,宝石镶嵌的缝隙处还有些许泥土,这是陪葬品!”
“大家都听见了,苏清浅用这等晦气之物送给我母亲,其心可想而知。”苏怀玉如抓住了把柄似得,大声说道。
苏清浅不慌不忙,躬身对审问的几位官员说道:“各位大人,我还有一件物证,劳烦几位大人稍等片刻。”
苏清浅招手叫来初五,悄悄和他说了两句话。
初五动作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拿来了一个账本,苏清浅将那账本呈上,介绍道:“这是本夫人的陪嫁单子,其中就有一对古董金鱼,我的嫁妆都是丫鬟萱草管着,钥匙也只有她一人所有。”
“用冥器给人做嫁妆,真恶毒,不愧是后妈!”
不知谁说了一句,苏怀玉顿时火起,冲着围观的人吼道:“她又不是我娘的亲生女儿,给她嫁妆已经不错了,想要好的找她自己的娘去!”
苏云昭脸色也不太好看,对堂上的几位大人拱手说道:“因婚事仓促,采买的人看走了眼也是有的,这对金鱼做工精细,又是成双成对,贱内并非有心。”
苏清浅闻言点点头,这番开脱之词非常合情合理,她又问替王氏诊脉的大夫,“可看出来苏府夫人中的是什么毒?”
大夫犹豫了,他还真没看出来是什么毒物。
“大人,能在这金鱼中存活许久,想必那毒物也是出自古墓之中,不如去找琉璃坊的土夫子看看?”
千寻大师的话提醒了大夫,连忙附和道:“若是古墓中的毒物,在下看不出来就不奇怪了。”
周大人一摆手,让两个衙役去找两个土夫子看看王氏的脸。
“既然都来了公堂,本夫人也有一桩冤案要告,苏清浅将苏府的房契还有带血的手帕呈上,“请大人宣人证红梅,接生婆张妈。”
周大人仔细看过状子,沉声道:“你要状告苏云昭杀妻夺财,可是认真?”
“自然。”苏清浅唇角勾了起来,冷冷的味道,还带了三分恨意。
“苏清浅,你简直是疯了!你娘明明是难产而死。”
红梅和当年接生婆张妈上堂,红梅将当时事情经过,以及夫人临终交付的血手帕和苏府房契一一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