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疏月朗,周边是最深沉的墨色。
车子行驶进小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门卫大叔瞧见是容栖的车,准备打个招呼,车窗降下。
诶,是迟教授。
后座躺着的好像是那个容小姐,身上还披着男式西装外套。
迟教授看起来心情还很不错的样子,眉宇勾着,“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迟教授才辛苦呢,这么晚才回来。”他按了开关放行,车子从跟前驶过。
看着猩红尾灯渐行渐远,小声嘀咕着。
“怎么感觉迟教授嘴唇有点肿呢......”
......
“栖栖,栖栖。”迟砚低声唤着怀里的女人。
容栖嗯哼几声,往他怀里蹭蹭,不愿意回应。
软。
浑身软绵绵的,跟只猫儿似的。
他轻笑一声,心中愉悦难以消化。
将她抱回自己的主卧,小心翼翼放下时,容栖拉着他手不肯松手。
迟砚忍住笑,亲了亲那只抓住他手的皓腕。
“姐姐你好粘人......”
——
容栖醒来的时候,外边天色不知亮了多久。
挠着凌乱的头,环顾着陌生的四周,她反应有些迟钝。
单调统一的浅灰色,刻板冷淡,毫无生活气息。
她正要起来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是迟砚。
容色清冷,眼里淬着光芒,一身休闲家居让他少了几分疏离。
“睡得好吗?”
他走过来,手上端着一碗汤药。
容栖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他,脸色还有几折压红的痕迹,看起来又乖又傻。
“我昨天......昨天怎么来你家了?”
她就记得好像在吃完麻辣烫后一口气喝完那两瓶酒,后续好像是有人扶着她走,然后的然后,就没印象了。
“昨天你喝醉了,我没有你家钥匙,就只能把你送我这里来了。”
手里还捧着冒着热气的醒酒烫,有些局促地着急解释,“抱歉,没有通过你的允许就擅作主张,冒犯了。”
容栖反应过来,没忍住笑,“怎么会,我还得感谢你呢。”
男子肉眼可见地松气。
弯腰,用着汤匙舀了一勺,喂在她嘴边,温度是他刚掌控好的。
容栖本来是不习惯被人这样伺候的,但是看着那张让人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