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时候,拍摄结束。
容栖从监视器前探出头,喊着收工。
这场是雨戏,别说几个演员了,另外好几个工作人员也湿了衣服,林微抱着几大袋进来,吆喝着:“来来来,衣服湿透的过来换身衣服,别感冒了。”
沈清炽撩起衣摆擦着脸上的水珠,水滴在地板上,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手指上刚刚被擦到了,想着幸好不严重,不然回去影响训练。
容栖走过来,路过林微旁边时顺手捞了件,塞到他手上,叮嘱着:“别感冒了。”
不小心看到他那在留着血的熟,蹙眉不满道:“受伤了怎么不说话,小晋。”
正陪着林微发放衣服的助理小晋听到叫他,哎了声,跑过来。
沈清炽抱着某个昂贵牌子的外套,偷偷觑她,表情有点呆。
容栖交代着以后他在剧组的临时助理就是小晋,有什么需要就跟他说,看向沈清炽的时候脸上也没有流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让他加油,往外面走去。
沈清炽的视线追过去。
女人边走,边从衣兜里摸出烟,一手拢着挡风,一手滑动打火机,红唇间,薄烟起,散着点离经叛道的气场,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女性抽烟能这么好看。
小晋虽然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但是已经是剧组的老人了,整个人晒得黢黑,唯独一口牙白白的,行走的黑人牙膏。
他跟自来熟似的替沈清炽套上外套,找到备好的医药箱,给他手上药,关心中带着埋怨:“以后受伤了记得跟我们说,别不好意思哈。”
剧组的人很好,剧组的饭很好吃,剧组的导演......也很好看。
这个是沈清炽第一次演戏,第一次进剧组的感受。
到小区的时候,停了车,容栖没着急上去。
她在楼下看到迟砚,抻了抻修长的脖子,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没有一如既往的穿着白衬衫,很休闲的家居服,冷色系的,玉肌伴轻风,过分好看的脸更加清沉独绝,糅杂着不容于世的消靡。
容栖才发现,她看不懂这个人。
迟砚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直到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走过去几步,又停下,“栖栖你回来啦。”不敢再逾越半分。
容栖看了他一眼,轻点头:“嗯。”
与他错身时,注意到他那抬不起来的左手,纤长的眼睫颤了颤,没吭声。
迟砚失落地垂下眉眼,低声低气:“你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