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关押在一个小房子里,空气里全是潮湿腐烂的臭味,有点黑,只有一个人脸大小的窗口透点光。
等人都走出去了,女人才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口,门口站着两个人,看得很严,难逃。
刚才在开门之前她就想过先挟持那个头目,逃跑的机会占五成,但是临到门打开的时候,她就改变主意了,总感觉这些人行为很奇怪。
而且,听着口音,是江州那边的。
货不见了,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危险的东西。
她决定先留下来看看什么情况。
正沉思着,门口传来动静,她立刻又闭上眼。
门被打开,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是个男人,失魂一般,蹲下,叫着她:「栖栖。」新
他看到她躺在地上,闭着眼,脸色苍白。
手碰上,很冷,女人全身冰凉冰凉的。
迟砚手抖得不像样,跪在地上,将她抱在怀里:「容栖你醒醒,你别吓我。」双眼逼红,声音也在发颤:「你醒醒。」
他抱得很紧,怀里的人动了,嘴唇也是白的:「迟砚。」
这是她再一次「失忆」后,第一次叫他名字。
冬天本就寒,容栖在车厢里全靠那个披肩御寒,寒气入体的深,全靠求生欲支撑。
他不敢放手,眸底一片温软,带着庆幸:「我在,没事了,我来带你回家。」
他追踪了一个晚上,一直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唯恐被这些人发现,生怕拿她做威胁。
同是迟家的人,他再清楚不过,骨子里哪里有什么心慈手软,只有不择手段,若是被迟慕发现容栖就是他一直藏的人,定不会放过。
直到看到她被关在这里,才寻机会进来救。
「你怎么来了?」她以为来的第一个人会是她哥,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只有几面之缘的迟砚。
迟砚把衣服脱给她披上:「我一直在后面,对不起。」他声音干涩,全身紧绷得很厉害:「对不起,我不该这么晚来的,害你受苦了。」
容栖很轻,被他拦腰抱起。
为什么要道歉呢,容栖没太明白,双手揽住男人脖颈,抬头看他。
昏昏暗暗的屋子内,男人容色倦怠,一身的狼狈,昨晚他又何尝过得好。
容栖:「我不怪你,这跟你没有关系。」
算是她歪打正着,被人误劫,哪里会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