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目皆是一片白,房间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守在病床的不是迟砚,是容怀景。
估摸是早上八九点,屋内没拉窗帘,外面是银装素裹,他就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穿着白色毛衣,桃花气暖眼边开,三分妖媚,七分慵懒,今天像是个纯情不谙世事的妖精,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里有些失神。
「哥。」声音沙沙的,嗓子有些干。
容怀景听到声音,猛地站起来,走过去还撞到床脚,脸上的表情变得生动了:「你可吓死我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昨天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发烧到四十度,这家医院是容家的,各科全部专家都被容怀景揪来了。.c
容栖摇着头:「迟砚呢?」
一醒来就是叫的这个男人的名字,容怀景想骂她小没良心的,看到她这副病怏怏的样子又说不出口。
她又问了一遍。
容怀景站在床边,抱着双手,下巴扬得比天都高:「鬼知道他去哪里了。」
身边一堆的麻烦事,够他忙的。
门口有人敲门,提着白色保温盒,细眉亮眼,打扮依旧干净利落。
林微把保温盒放下:「怎么样了?还难不难受?」
容栖僵硬笑了下:「你怎么来了?不是在江州吗?」
容怀景认识林微,俩人客气颔首算是打招呼,也不打扰她们,出去的时候顺便带上门。
刚一出去,正巧,乔淮之边接完电话,边走过来。
「这个事情不要管,当作不知道。」男人白衣翩翩,温煦风流,脸上风轻云淡:「我们看戏就成。」
挂掉电话后,朝病房内歪了歪头:「醒了吗?」
「嗯。」
俩人走远点,这里是V病房,人不多,来往的医生护士都是放轻了声量。
「这迟家的跟栖栖断不干净了?」是疑惑,也是陈述。
这么多年了,两个人还是纠缠到一起。
容怀景看得透,直接点破:「断?那小子可压根没想断过,别以为我没发现,这些年他可一直阴魂不散的。」
身边还都是他的人,如果不是怕容栖起疑心,他早就除掉了。
容家的秘密只有乔淮之最清楚了,其他几个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那货真不管了?」他指的是迟砚和容怀景扣下的那个货。
容怀景慵慵懒懒靠着栏杆,雪色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