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域骂三人没心没肺,然后抱着自己的被子往另外一帐篷走,江老二给他铺床,殷勤得连他都不好意思了。
“我自己来,你回你的吧。”
江老二哈着腰,把东西还给他,让他有事尽管吩咐,随时在。
肖域虽然从小到大都是被人伺候着,也耐不住这番,有点起鸡皮疙瘩。
在孤岛上的日子不好过,要什么没什么,肖域坚持几天就囔囔着自己不行了。
吃的都是岛上有的,野菜满山遍野,想吃荤的,行啊,自己打去,那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跟成了精似的,愣是连影子都没摸到。
几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日渐消瘦,脸也黑了不少。
跑完最后一圈,云重青放过他们了,让解散。
肖域一屁股坐地上,狂扇着风,嘴里喘着大气也要讲话:“我说,到最近,我不会是竖着上岛,横着下岛吧。”
匀着气息的乔亭序轻踹了他一脚,刚跑完不能坐下。
谢寂撩起衣摆擦着脸上汗,精瘦的腹部已经有着分明的肌肉了,全靠这段时间训练:“还有一种可能,最后我们是捧着五斤骨灰盒下岛的。”
如果要肖域说在这世界上最讨厌什么。
他绝对要举起双手双脚,脱口而出就是谢寂的嘴。
长得好好的一个人,偏偏生了那张嘴。
经过这么多天没有一丝变化的就是容观山了,皮肤依旧的白,还是那副少年气,人群中最耀眼的人。
他没插话,往嘴里送了颗糖,肖域见过好几次,还问他要过,结果被这厮无情拒绝了,真是越来越小气了。
那厮还淡定得很,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他瞪着,咬牙切齿:“什么?”
少年双手插兜,身姿散散懒懒,声音没有刻意压着,方便他可以听清:“治不孕不育的。”
肖域打了个趔趄。
好家伙。
趁着大家休息,云重青已经准备好了伙食,他去打了野兔,做了红烧。
肖域从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人,只需要一颗石头,精准无误地打中十米开外的野兔时,彻底折服了。
待的时间久了,大伙早就忘记饭桌礼仪了,填饱肚子再说。
当然,除了乔亭序,一向的恪守谨礼,用餐从来不发出声响,也得亏没人敢去他那桌抢菜。
云重青清点了人数,少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