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观山真的觉得这群人把他当姑娘了,没好气的:“死不了,命硬着的。”
真像吃了炸药。
夜间时候,谢寂还没有回帐篷,乔亭序是第一个感觉不对劲的,去了隔壁帐篷,肖域也不在。
恍然想到今天饭席上,肖域说了句这肉没有吃够,想拉着谢寂去哪里找找野味。
他折身回帐篷,容观山对着油灯擦刀。
“观山不好了,肖域他们可能出事了。”
墨尔诺是没有规矩的地方,这里持枪合法,国内的警察无法管辖这里,涉足不了,久而久之,这里变成了许多负罪重犯的藏身之地,当然,里面的人也不敢轻而易举地出来。
肖域观察了好几天,这片海域的鱼是最肥的,白天怕被对面发现,特意等到晚上。
等对岸的灯塔的光束终于移开,低簇的灌木丛里,谢寂受不了了先跳出来。
脸上气急败坏:“肖域,你真是有病,大晚上在这喂蚊子。”
谢公子细皮嫩肉的,脸上已经冒出好几个红疙瘩,这附近不知道有什么,有股难闻生厌的气味。
都是这蠢货非要拉他来的,真是受罪。
肖域让他小声点,这里是里墨尔诺最近的,很容易被发现的,若是把他们当作敌对分子手下不留情就惨了。
他拿出准备好的渔网,脱下鞋子,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段日子可真是把他亏待了,谢寂没动,他抱着双臂,顾名思义是望风。
“谢寂,谢寂。”已经半个身子都在水里的肖域向他招手。
谢寂连手都没有放下,扭头,没好气应:“干嘛?”
海面上倒映着天幕,波光粼粼,看不清海底下任何情况,一片模糊。
他指着前方水深的地方,兴奋得像个傻子:“那里我看到好多鱼,快点过来,我一个人捞不动。”
真是服了。
谢寂真想丢下他一个人一走了之,又怕他这个傻子被对面的人发现了。
他脱下鞋子,弯腰挽起裤脚,衣服是短袖,刚踩进海水中的时候,真想缩回去。
肖域没一个人过去,待原地等他,小声哼着歌,已经在心里盘算红烧还是清蒸了。
晚上正是涨潮的时候,没过一会儿海水已经蔓延到腰身了,浓浓的咸腥味越重,谢寂紧闭鼻口。
他尝试着往肖域说的那个位置渡过去,远处海面上是黑乎乎的,海水涌动,有什么东西随着荡动,不见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