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恩恩嫌他碍事,瞥了他一眼:“怕冷你就走,把车给我留下就行。”
我不冷,我怕你冷。
古尔知道她的脾性,说一不二,谁也不能左右,所以闭了嘴,默默跟着她追人。
还站在门卫室门口的林叔,瞧着这关系,有点摸不着头脑。
同样摸不着头脑的还有阿海,他是司机,这伙人把他丢这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算了,摆烂吧。
小区住的名人不少,设备也是极好,沈清炽没往以往的那条路走,因为那里总是会碰上几个狗仔蹲着。
他在前面走,迟恩恩在后面边走边喊。
“沈清炽你再走试试看,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撩完不负责的够男人。”
沈清炽站定,在夜色中回眸。
迟恩恩看到奏效了,反而不急了,用着闲庭漫步的调子走过去,她今天是扎的麻花辫,绕至两侧盘成法式造型,像极了宫堡里养尊处优的公主。
不对,在所有人眼里,她就是公主。
“你跟着我干什么?”语气很平,很淡,让人琢磨不到他的情绪。
迟恩恩缓步走到开阔处,很不高兴的样子,扬着下巴:“我可是救了你,你难道不回报一下吗?”
回报什么,拿什么回报。
“我什么都没有。”他说得坦然,有的是一身不堪入耳的肮脏。
所以他才没有去找容栖,没那个资格站她身边。
他眉梢上沾着雪,给看似乖巧无害的皮囊上增添着惹眼的动容,反正就是让迟恩恩跟下了古都似的,非他不可。
“谁说的你没有。”迟恩恩走近,抬手,手指压下,轻抚他眉间,眼里噙着光:“你这张脸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
所以人都是说他这张脸就是最好的底牌,果然,他一无是处。
沈清炽突然避开,让她猝不及防。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天晚了,你早点回去吧。”他就要走。
迟恩恩瞧着他就是个油盐不进的石头人,气得跺脚,狠狠指向他:“给我站住!”
沈清炽果然站住了。
“这个天气你还赶我走,你就是这样子对你救命恩人的吗?”她可以说是在无理取闹,但是她不在乎。
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阿海独自在车内哼着歌,副驾驶的门被打开,他看着就古尔一个人出来:“小姐呢?”
男人冷冷横了他一眼:“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