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托出。
“并无世家背景晋升如此之快,想来定是背后有人扶持,大家族有意提携?还是皇室豢养的鹰犬?”李归尘万分疑惑,若是世家大族的棋子倒不足为奇,背后若是皇室局势可就愈加复杂了。
李基难以作答,覃昭礼为人谨慎,身后之人做事更是滴水不漏。历经多方打探也未曾发现蛛丝马迹。此人入天水城之日起便在李家监视之中,除去日常练兵习武之外再无他事。李基也曾尝试将齐收买,他也是照单全收,明面上还是不曾与李家为敌,直到此次少主下山。
查无头绪李归尘也就懒得深究,毕竟只是个小小的从三品将军。近些年镇玄台势大,天下各家暗中投效之人更是不在少数,表面的平静怕是维持不了多久,所谓虱子多了不怕痒。李归尘此次入世在明面上还是无碍,最多差些不关轻重的棋子鹰犬为恶,毕竟还未到撕破脸皮之时。
李基又是一拱手说道公子今日偶遇这位小和尚也已查过。
草堆和尚去年只身来到天水郡,来历神秘无人知晓靠着一手戏法之术在这西城也是小有名气。只是此人的恶名不在美名之下。喝酒吃肉、偷鸡摸狗实乃家常便饭,街边卖艺收钱跑路也是常事。常以摸骨算命为由调戏女子,每次都少不得被仗义之士一顿痛打,这斯却好似铜头铁骨,次日总是精神焕发继续行骗。观其招式路数应是大相国寺传人,一身功力应当在承灵之境。
李归尘已不知该如何评说此人。最佩服是和尚在青楼寻欢无钱结账,竟给那年近五十的老鸨做了十天入幕之宾以偿债务,十日过后竟知恩图报又多留五日。虽行事荒唐,大体是贪财好色,无耻下流,倒也不曾做那杀人放火之事。
阿兰啐了一声恶心,阿秀更是神色不善的看着这朵奇葩,吓得和尚双腿一收,又想起了那大敖之事。
李归尘一脸惊愕“这都是你干的?”
“我师傅说了,我六根不净七情不舍。”和尚潺潺道。
“你真是和尚?”
“曾经是!如今我只有一个宏愿!盖一坐全天下最大的青楼!”和尚捏指向天正色道。
“你确定?”李归尘诧异道。
“我确定!阮姨每晚与我倾述,倘若能青春永驻她们自是风光无限,一旦年老色衰她们是何其孤苦!阮姨婆娑眼泪,滴进了和尚心里,感同身受,定当穷毕生之力给她们一安身之所。”
迟暮佳人佛不渡,还有和尚愿造楼。
李归尘万没想到,这秃驴尽对那老鸨动了真情,竟还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