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舒卖关子,说要等他上朝回来才肯拿出来。
弘昼却是等不及,“按照惯例,今儿个皇阿玛会留我在宫里用午膳,算是给我庆生,我可能得到晚上才能回来,你先给我看一眼。”
“看一眼就没惊喜了啊!”她坚持不许他看,弘昼不禁想到了某种可能,
“你该不是忘了此事,没给我准备贺礼吧?”
“你说过一次我便记下了,怎么可能忘记?礼物早备好了,锁在妆台里呢!”咏舒推了他一把,催促道:
“快更衣上朝去吧!莫误了时辰。”
弘昼心痒痒,迫切的想知道她到底准备了什么,偏她吊足了他的胃口,心生不满的弘昼在她颈间轻咬了一口,
“真拿你没法子,且等我回来。”
咏舒轻嘶了一声,暗叹他怎就这么喜欢咬人,以致于她颈间的红痕几乎都没断过。
换上官服后,弘昼与帐中人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他暗自祈祷着,希望阿玛能忘了他的生辰,如此便不会留他在宫中用膳,
皇帝日理万机,的确记不清这些事,但苏培盛却是记得清清楚楚,一早就提醒过皇帝,是以雍正还是会留儿子在宫里。
雍正也给儿子备了礼,送的是一座紫檀边座嵌木灵芝插屏。屏心正面挖槽嵌装木灵芝,灵芝上有年轮纹路,弯弯曲曲,宛若流云,绦环板浮雕如意头,披水牙中垂回纹如意头,甚是精美。
此物虽是珍稀,但弘昼心中并无波澜,只因他自小见惯了珍宝,他清楚的知道,这礼物,不过是皇阿玛随口一提,从库房拿出来的而已。
皇阿玛心怀天下,儿子对皇帝而言,反倒变得不甚重要。尤其是他这种无甚大志的儿子,一直不得皇阿玛欢心。
自从失忆后,他变得上进,开始展现出才能,皇阿玛才对他另眼相待。但他知道,皇阿玛不是喜欢他,只是觉得他给皇室长脸了而已。
他们的父子之情掺杂了太多的算计,从来都不纯粹。所谓的庆生宴,也只是做给外人看的,每每与皇阿玛一起进膳,他只感受繁杂的规矩和压抑的气氛,面上恭敬,心底却是十分排斥的。
此时的他无比想念跟咏舒用膳的时光,唯有在她的饭桌上,他才能彻底放松,毫无顾忌的品享美食。
好不容易熬到了宫宴结束,军机大臣张廷玉前来求见,说有要事禀报,弘昼这才得以脱身,趁机告辞离宫。
满怀期待的他进府门后便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赶往宁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