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听下面的人说……姐姐她——”水淼淼放轻了声音,也放慢了声音,轻柔道。
“那女人……”祁翊忍着,眉宇间瞬间被阴云笼罩。
他的孩子……
死了……
死了……
可那女人竟然不允许办丧事,还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这,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
……
抓着与馒头的手感相比,天差地别的自己的头发,白晓辛的胸前依旧吊着婴孩,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铜镜前——
“……好了,这次,还过得去。”苏灵看着白晓辛束起的头发,微微一笑,然后碎碎念道,“学东西还是学得很快的……到时候,我给你根簪子,那就省事多了。”
“……”
镜面上,女孩因为开心,半个笑脸被映照了出来,白晓辛定定地看着铜镜,盯着女孩的梨涡一会,然后便垂首看着呼呼大睡的婴孩了,没有应话。
苏灵也渐渐地习惯白晓辛不说话的风格了,她咳嗽了两声,“好了,过来坐罢,接下来是……认字。”
“……”
白晓辛便起身,坐到了木桌的另一边。
苏灵迅速地将铜镜木梳归整到小竹筐里,放在了一旁,然后指了指放在桌面上的《诗经》。
“不过,在认字之前,你得先,写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白晓辛道,“我会。”
“你会?”苏灵狐疑道。
“小希教的。”白晓辛道。
苏灵看着白晓辛的脸愣了愣,随即噘嘴,“那你写出来看看。”
是马还是骡子,总要拉出来溜溜。
伴随着桎梏和木桌发出的摩擦声,白晓辛抓起了毛笔,往毛笔尖在砚台上用力地戳了两下,也不刮墨,便在宣纸上开始极为别扭的写字过程。
整个过程,看得苏灵牙疼,差点去夺白晓辛的笔。
没关系,没关系,苏灵磨了磨牙,暗暗地告诉自己,没事的……来日方长,自己可以慢慢地教他。
白晓辛收了笔,便看见,毛笔头的那些毛,在不经意间已经炸成一团一条一撮撮一毛毛了……
将宣纸往苏灵那边一推,白晓辛将笔放回了原位,便又看向了怀里的婴孩。
“……”苏灵将宣纸拿到眼前,差点没晕过去。
白晓辛仨字是写出来了,但是,笔画的力道未免太重,中途没墨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