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恙,那还来春猎作甚?”席六看着那道摇摇晃晃得似乎下一瞬便会倒下的身影嘲讽道,“怕不是想出名想疯了罢?也不想想,自己是否能参加得了这春猎?告诉你,我们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跟过镖队三趟以上的人,都是见过血的,不是你这种细胳膊细腿的小白脸能比的,连拿个弓箭装装样子都懒得?我看呐,你跟钟家李家的那些薄皮白面的公子哥有什么两样?我呸!”
黎月完全插不进话,席六的炮语连珠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白晓辛倒是没有理会席六,他只是在适应这个环境。
在祁府中,每日的训练量是由黎翰定的,而他,又极少踏出过那个院子。
半个时辰适应地形,半个时辰让身体习惯地形,够了。
白晓辛双手垂在身侧,冷漠地扫了眼众人,调控着自己的呼吸,并没有答应他们。
这副不将别人放在眼底的模样,也让黎月庄铭等人都皱起了眉头。
这白脸皮子,自进队伍以来,就报了个名字,在众人热闹纷纷的时候,唯有他冷着张俊脸,好像谁都欠他银子般格格不入的模样一下让众人对他失了好感。
就连擅和人打交道的自来熟庄铭都吃了个闭门羹。
寒风扫过这一片林,白晓辛不言,众人不语,气氛冷凝。
“算了算了,都是自己人,他不说话就算了,席六,你嘴巴也收收,让裴师傅还是黎叔听到了,还真有你好看的。”
最终还是庄铭站出来调解,一杆子人才重新踏上了寻找猎物的路程。
在众人有些忿忿时,庄铭悄然地落到了最后,和白晓辛并排而走。
“小兄弟呀,你最好多说说话,和大家伙儿缓和缓和,不然,他们还是会继续找你麻烦的呀……你——”
“有坑。”白晓辛掐断了他的话。
“啥……哎呦娘呀——”
庄铭被绊倒,直接跌进了一个大雪坑里。
白晓辛眸光一亮,脑内闪电般划过了黎翰的话。
他们,必须活着。
他弯腰探手,一下抓住了黎翰的脚脖子。
“呼……呼……呼……”
庄铭喘着粗气,微微仰首——
然后,他看到了黑窟窿东的雪坑内,赫然密布着削尖了,扎在里头的黑铁木。
我的个娘啊……这……这是会死人的……
庄铭努力地咽了咽口水,颤抖着身子用破鸭嗓子喊起了救命来。
他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