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邪气气?”
在听到这个解释的时候,苏灵甚至以为在听天方夜谭。
“还记得白晓辛回来那天的鬼啸,还有营地的塌陷吗?”杨渺渺问道,“那雪山晶,应是这滁山里,最后一朵雪山晶了,而很不巧,这株雪山晶,又恰好长在了不该长的地方,白晓辛的血虽然让它开花了,但也无法洗去其中的邪气。”
“记得雪山晶除了解毒外,还有一点是专治目疾的罢?”
“但白晓辛的那朵雪山晶,只能吊住琰儿的命了,至于她的眼睛会如何,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苏灵想着杨渺渺的话,心下不由得恐惧,有对那毫无感情般的解释感到了深深的恐惧,也有对婴孩未来的日子感到了不可名状的担忧。
“她的眼睛……怎么了?”
听到沙哑的问话声,本是垂首沉思的苏灵猛地抬头,而白晓辛冷峻的面容也恰好进入了眼底。
“你先吃药,吃完药,我告诉你。”苏灵看着白晓辛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格外苍白的脸色,还有停在婴孩上方的挂着青色桎梏的手掌,抿了抿唇道。
……
“桩子,你现在还无法释怀吗?”看着远处正在篝火玩乐的祁府众人,六子在庄铭的身边坐了下来,“本来,我还在想,你应该会很容易……”
“很容易什么?很容易对黎月的做法理解?”庄铭伸手指了一圈在火光照印下,笑容满面的众人,咧开了嘴,“是啊,站在朋友的立场来说,我和黎月是最好的朋友,从祁府人的角度来说,我何必为了一个不相识的人而责怪自己的朋友,从所有人来看,大千就是个疯子!!!”
“可如果没有大千,会死人的,不是钟府,会是祁府啊,是我们这群人里面的任何一个,甚至是任何人!!是大千把我们带出去的,我没有那个手段,我那天还没来得及和大千通气,是我,是我迟了一步啊……”
“桩子,你,你喝多了罢?”六子扶住了痛哭流涕的庄铭,一脸担忧。
“六子,六六子,我告诉你,我清醒得很,一条人命,那是一条人命!!!不是别的人,是为了救我,如果黎月那时候能拉他一把,我和他都能活!!!”庄铭抓住了六子的手,炯炯有神地盯着他,“你知道吗?这几天,我吃不好,睡不好,我就怕大千来找我……你说,怎么那么奇怪啊,为什么那个人还可以在那里和别人相谈甚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毫无愧疚之心?他觉得为武林除了一大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