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翎楼的花魁会,三年一次。
受到追捧最多的楼中女子,便是花魁大会的魁主。
这是个简单通俗的道理,花魁的本质只需要用男人们手中的银子来衡量。
“欸!!对了对了,就是那边,红花再往那边挂一点儿!”柳妈妈老早就起来在门口颐指气使,嗓门之大,恨不得左邻右坊都能听见了去,街上的路人,也都能够往她这里瞧过来。
依珊很早便起身了,不过并非是老鸨的大嗓门,而是她一夜难眠,尽管逼迫着自己不要去想那个人,但脑子里总还是闪过那人的眉目。
于是她只好起身。
待闻得老鸨的大嗓门时,她才真正想起今天是花魁大会,好似昨日那老鸨便悉心地叮嘱过了各项事要如何如何。
她无聊地拨弄了下刘公子所相赠的古筝,想着那刘公子说,自己用这琴弹得如何悦人心,再搜刮着腹中不多的墨水,用很蹩脚的话和银子不断明示或暗示自己。
不过,再想到那老鸨的嘴脸,依珊美丽的脸上突然起了自嘲的笑容来。
老鸨可是将自己抓得紧紧的,倘若自己无法成为花魁,那用老鸨的话来说可算是养了个白眼狼出来了。
花魁看似风光,但也不过是如精美的物品一般放在那里任人出价罢了。
若不成为花魁,那可就算是成全了所谓刘公子的意,这样一来,不是花魁的人,便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不过想来,刘公子便可轻易地在众人面前买下自己。
只是,精明的老鸨是绝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的。
因此,自己唯能做的事情,仅有配合。
依珊自顾自地想着,突然廊道中的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然后便是踹门声。
这个依珊是听得习惯的,甚至连踢门的人是谁都能猜到。
“千千?”
隔壁只有千千,依珊蹙眉,心中微微便开门来到了廊道。
然后便看到了浩浩汤汤的一群红翎楼女子和几个生人堵在了外面。
“妈妈,你这是?”屋里传来了千千疑惑的声音。
千千凑得近了些,而在围观的姐妹们见是依珊,登时便让开了条道来。
“你个贱人!!”
依珊一惊,便看到了一陌生女子一巴掌打在了千千的脸上,而老鸨便在一旁看好戏,适时出声道:
“你这女人,怎么能这样呢?我们红翎楼内,每天那么多个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