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坊。
当白楚接了李德的信,知道秋茹死了的时候,便假意托词李德说可能到不了戏班了,但他万万没想到,第二日一早,便听到了班子里的人在说关于李德死了的事情。
“李德死了?”白楚抓着一个平日算不得交好的伶人问道,“你们刚才说的是清水坊的李德?”
“是啊。”那被抓着的人看白楚抓着自己肩膀的样子是颇有不满的,而且白楚还打断了自己和别人的对话。更何况,平日里,这白楚一副骄横得好像所有人都没法跟他比拟的样子着实让人讨厌,所以那人回话的语气也不是很好。
“怎么死的?”白楚一愣,在李德厚重的条件下,自己本来还想着等秋茹死了的风波过去了之后,自己再过去。
“这我怎么知道?”那人挪了挪位置,让白楚的手脱离了自己的肩膀,“想知道自己上县太爷那里问去。”
白楚脸色微微一变,那自己和李德往来的信……
堂上。
一两个官差拿眼偷看着黑着一张脸拿着惊堂木使劲儿地在桌子上敲的年轻男人。
下面一群官差在陈适喊完了升堂敲着棍子叫完威武之后,便眼睁睁地看着陈适让出了自己的位子,交给了这个年轻男人。
“带人犯。”年轻男人的口吻带着散漫和些微的恶意。
李汤本来是懒得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的,像这类事,本直接交给陈适就完了。但偏偏昨晚,自己的贴身护卫让人给个带小孩的花旦给伤了。
最后,坐在地上没回过神的他眼睁睁地看着看那花旦直接携人跑了。
这,这算是个什么事儿?
美人没看够,戏没听够不说,就说说小明,小明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处处护着,他,功劳苦劳全都占了,既然昨天他掉了血,那自己也得让些人掉血才行。
那花旦画着脸,只能看出姣好的眉眼轮廓来,要强行扯个一二三,也只剩下了身高。至于花旦身边满脸黑的人是谁,他本就没注意看,还有那毛都没长齐的小孩,他连看都懒得看。
“行了!”李汤坐着没个正形,歪着身子骨倚在了靠背上,使劲儿地拍了拍桌子,别说这惊堂木还真是拿着越拍越想拍,“我就不废话了,杀了李德、秋茹的就你,东东什么来的,对罢?”
“是。”冬韬在下面跪着。
“那好,昨晚,”李汤突然严肃了起来,坐直了身体,就在他身边佝着身子站着的陈适以为他要问出什么重要问题,跟着屏息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