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
“是的,将军。”
“也就是说,在无意之中,他们的潜入计划被你和那个不知名的小子给破坏了?”
“如果将军把无意去了,我和牺牲的将士们会很欣慰。”
“……我清楚了,你下去养伤罢。”
“是,将军。”
尉迟岚的伤势经过随军大夫的草草处理后,便连忙来见将军汇报军情,此刻已然汇报完毕,行了军礼便要出了房间。
“白渡,你接触过那个小子,你怎么看?”
“很谨慎。”
“你没动手该不会是顾忌尉迟岚这孩子罢?”
“他只和尉迟岚交易,其他一概不放在眼里,更无半分刺探军情的行为,年纪不大,身份举止可以确认是陵月国的平民,不是武士,而且……”
“而且什么?”
“他还抱着孩子。”
此话声落,再无动静。
偌大房间,蝉鸣在外,却更显此刻寂静。
“六年了。”
“不是,准确的说,是五年两百零三天。”
“你……还怨我?”
“不敢。”
“你觉得我还是做错了?”
“您没错。”
“尉迟岚那边,你看着点,牺牲的将士,好生安排后事,至于叛徒,按军规处置。”
“是。”
白渡行了军礼,而后面无表情地出了房间,来到了院外。
他看着天空烧得火红的刺眼的太阳,看着院中偶尔摇曳的树叶。
“是,您没错,”白渡轻声细语,他踱步来到了蝉鸣的地方,看着胖乎乎的蝉在嘶鸣着,掩盖了他的声音。
“可我不喜欢。”
他不敢怨,因为他是父亲,是将军,他是厌的,因为他是父亲,也是将军。
所以,他只能转移他的怨和恶,踏平陵月国,是他此生要做的事。
如果,没有陵月国那个狗皇帝,还有那个该死的长公主,那他的二弟,也不会殒命。
白渡冷笑一声,突地一拳砸在了树干上。
此刻,万籁俱静,蝉不敢鸣。
至于白渡最终放了那个蒙面的孩子,是因为他做了父亲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他带着孩子独闯唐关,父亲却落了二弟逃窜回国。
“懦夫!”
白渡在心中咆哮着,慢慢地收了手,疾步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