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青樱的眉宇之间,隐隐的……爬上了一抹挥散不去的愁容。
…………
在离京都大约还有三天脚程的一处官道旁的茶寮,叶怀安带着曾耀祥等人,正在这处茶寮外的茶棚下休息。
“老大,有了这些东西,镇国公府这次,怕是要真的玩完了。”
“曾耀祥!”
一双眼睛淡然地扫向了曾耀祥,叶怀安眼中的神色虽淡然无波,可却又带着一抹让人无法反驳的气势,曾耀祥当即便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言。
叶怀安也没有再多说,只是低下头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眉头微不可闻的轻皱了一下,将茶杯放回到了桌子上,修长的食指,看似无意的,在那已经有些陈旧的方桌上,有节奏的轻轻的敲击了几下,随之又拿起了茶杯,一饮而尽。
抬头看向京都的方向,叶怀安的眼中,也跟着不自觉的,划过了一抹柔光。
这一段时间以来,叶怀安几乎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每日里,几乎都是风里来,雨里去的,行走在刀尖上,虽说荆芥满地,艰险异常,叶怀安几乎每日里都要与死神打着交道,可想着手中的那些东西,叶怀安只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勾结朝中官员,结党营私,与云山制造坊暗中来往,收受贿赂,干扰朝廷对皇商的选择,私自开采铁矿,制造钱币……这一庄庄,一件件,即便……不能将镇国公府整个的连根拔除,也足以撼动它的根基。
只要镇国公府失了势,宇文元卿的太子之位,也就不能再坐的安稳了,宇文元浩的计划,也就能顺利的得以实施。
只要宇文元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么……他欠宇文元浩的恩情,也就能还清了,他也便可以了无牵挂的,带着落青樱离开庆王府,离开京都,去找一个没有纷争的地方,与落青樱一起,平静的过完一生。
手不自觉的放在了腰间,那里……放着落青樱当年为他包扎伤口时留下的锦帕,虽隔着锦衣,可叶怀安仍能感觉到那锦帕的丝滑!
“老大,你……没事吧?”
叶怀安不知不觉中露出来的那抹温柔,让曾耀祥看的是一阵的惊奇!
他家老大一向都是不喜不悲,不骄不躁的,让人看不到半点的情绪,今日,怎么会笑得这么温柔,就像是春日的暖阳一样的,暖暖的,让人觉得温暖而亲切。
“老大,跟了你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笑,说真的,老大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要是你早这么样子的话,怕是这终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