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你给我坐好了!”
邢铮未动,坐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走神。
邢铮家里的收纳井井有条,经他的提示,林湄进去便找到了医药箱,她带着医药箱回了客厅,放到茶几上,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伤口消毒液与棉签。
“会疼,你忍一忍。”上药前,林湄同邢铮提了一句,才小心翼翼开始。
她素来怕疼,看到这伤口,上药都觉于心不忍,然而邢铮却仿佛失去了痛觉一般,全程面无表情,甚至都未曾见他皱过一下眉头。
林湄花了十来分钟时间,替邢铮处理好了伤口,她将医药箱收好,瞧着他额头上的纱布,还觉得不太放心,“不然去医院看看吧,伤口很深,可能得打破伤风。”
邢铮置若罔闻,他坐在沙发上,目光看着地板,从林湄的角度看过去,这姿态显得十分颓废,林湄习惯了邢铮的轻佻嘴欠,更是见惯了他的强势霸道,他突然变成这样,着实教人不习惯。
林湄坐在邢铮身边,抓了下他的胳膊,试图说几句话缓和气氛,“邢总找我过来莫不是为了让我看你的笑话?”
“呵。”一直低着头的男人,突然发出了一声轻笑,这笑倒是有几分平素的味道了。
他将视线转向了身侧的女人,抓住她的手腕,低头在她嘴唇上亲了一口,“不这样,怎么能享受林妹妹如此温柔的待遇?”
“难怪陈启不肯跟你分手,平时也是这么关心他的,嗯?”
男人翻脸的速度堪比翻书,转瞬便回到了一贯放纵不羁的模样,林湄反唇相讥:“邢总特意把我喊过来,别墅只有你我二人,邢总若是遭遇不测,我岂不是最大的嫌疑人?”
“伶牙俐齿。”邢铮的拇指在她唇上擦过,“肚子饿了,去给我做饭。”
林湄:“……”
她后悔给他包扎了,邢铮这狗男人,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讨喜。
林湄被邢铮拎去了餐厅,她站在冰箱前,打开柜门,又在里头看到了满满当当的食材,蔬菜都有七八种,邢铮倚着餐桌站着,颐指气使吩咐她:“我要吃四季豆,还有花生芽,荤菜要肋排,其余的,你自由发挥。”
林湄简直想撂挑子不干,给他当火包友就算了,顺便还得兼职保姆和厨子!
狗男人果真是资本家,最懂得压榨人。
林湄回头,本欲与他争辩一番,然而看到他额头的伤时,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罢了,她何必与一个挂彩之人计较这么多,就当是日行一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