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弄起了早餐,邢铮昨夜喝了那么多酒,早上吃不得太刺激的食物,林湄平素宿醉第二日早晨都会吃一碗阳春面,清淡又能填饱肚子,正好邢铮的冰箱里有原材料,林湄便开火煮了二人份的面。
邢铮再来到餐厅时,已然换了一套运动服,黑色的T恤,灰色的运动裤,仍是很居家的打扮,他方才洗了澡,头发还是湿的,林湄看到后,便关心起了他的伤口,“你的伤沾到水了么?”
“这么担心我啊,”邢铮坐了下来,“管家婆似的。”
林湄:“你才管家婆!”
狗男人不知好歹,就不该同他浪费口舌。
林湄端了面条上来,两人面对面坐下,邢铮低头嗅了一口阳春面,夸道:“林妹妹真是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又上得了床,难怪陈启不愿意和你分手。”
林湄瞪他:“你有完没完?”
邢铮:“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不和他分手,有意思么?”
“没意思。”林湄低头吃了口面条,许久未做了,她的手艺依然稳定,虽清淡但味道并未有所折扣,“准备得差不多了,很快就会分手了。”
这事情本是不该同邢铮说的,或许是因为昨夜里无意间撞破了他的秘密,林湄便也同他多聊了几句陈启的事情。
只是,邢铮听了却觉不解,“分手需要什么准备?说出来一拍两散不就得了,总不是舍不得吧?”
“上次吃饭时陈启跟你提过,”林湄无视了邢铮的那句调侃,同他说了她与陈启结缘的这件事,“大二的时候,有一次我哮喘发作,没有随身带药,是陈启把我送去医院的,如果没有他出手相助,我肯定没命了。”
邢铮的手指摩挲着筷子,指尖缓缓动着,他低眼,谁都看不清那双眼里藏了什么情绪,“你是为了报恩跟他在一起的?”
“不全是,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林湄并未注意到邢铮的反常,她沉浸在回忆里,“或许我因为这件事情对他产生了滤镜,无论他做什么,总是能给他找到合理的借口,很可笑吧。”
“我本来已经同他说分手了,然而他出了车祸,又提起当年的救命恩之恩绑架我,求我不要分手,我发现我竟然找不到理由拒绝他,因为我欠他一条命。你看不起我也很正常,我确实是个很好欺骗又优柔寡断的人。”
说着说着,林湄竟忍不住自嘲了起来。
“如果当初救你的是其他男人,你也会爱上对方,跟他谈恋爱么?”邢铮难得没有接着林湄的话嘲讽她,他突兀问出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