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阳朔被阮羽菲教育得很有礼貌,看到了长辈以后,便挨个去问好,“老姑,你也来啦。”
谢衾葭很喜欢阳朔这孩子,她拉住了阳朔的手,塞给他一个厚厚的红包,温柔地说:“祝我们阳朔七周岁生日快乐,这钱拿着去买喜欢的玩具。”
阮羽菲看到了红包,十分不好意思,她咬了咬嘴唇,“小姑,您不用……”
“怎么不用,这是应该的,”谢衾葭对阮羽菲也甚是怜惜,“你一个人带阳朔不容易,没多少钱,拿着吧。”
谢衾葭送了红包后,徐裳与谢俊尧也送上了红包,长辈的心意,阮羽菲只能收下来。
家里许久未来过这样多人了,阳朔十分兴奋,吃饭时同长辈们说着话,时不时冒出来两句金句,将桌上的人逗得捧腹大笑。
谢衾葭格外喜欢阳朔,待他像待亲孙子似的,邢铮看到谢衾葭不断往阳朔盘子里夹菜,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动作,眸光沉沉,记忆如潮水一般翻涌而起。
多年以前,也是这样的场景,那一年,他与邢彦刚刚回到南江市的家里。
一家四口时隔多年终于有机会再次坐在同一张桌上吃饭,他满怀期待上了桌,可谢衾葭全程都未给过他一个多余的眼神。
她将干煸四季豆与排骨都摆到了邢彦的面前,让他多吃一点,这样才能再长高一些。
同样是儿子,她从未记得,这两样菜也是他爱吃的,那顿饭,他只能安静坐在一旁,看着她一次又一次为邢彦夹菜,听着她关心着邢彦的学习状况与考试成绩。
记忆中的场景,与眼前的画面重叠在了一起,邢铮喉咙发酸,他喝光了杯子里的冰水,仍旧未能将这感觉压下去。
他感觉自己的胸膛有什么情绪要是破土而出,肾上腺素飙升,他从兜里拿出手机,在微信列表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头像,发了条消息出去。
【九点半,医院车库等我。】
吃完了晚饭,林湄发现行里的小群里十分热闹,这群是办公区的一个同事建的,大家平时不怎么聊工作,都是互相订外卖分享八卦的。
今天晚上不知是有了什么劲爆消息,竟刷了几百条了,林湄刚好没事干,便翻起了聊天记录。
接着,林湄便看到了邢铮与阳朔的照片,通过聊天记录,林湄得知了,原来是行里有一位同事去学校替亲戚接了一次孩子,恰好碰见了邢铮,于是便来群里八卦了。
她拍了照片,这孩子与邢铮长得极为相像,所有人都认为这孩子是邢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