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大哥哥很温柔地替她揉了手背。
那个傍晚,他同她说了很多话,用兄长的口吻告诉她要好好学习,以后他会在南江大学等她过来……
两人说了很久的话,临别时,大哥哥还给了她一封信,叫她等他走了再拆开,林湄后来小心翼翼地将信放到了书包里,可后来,那封信却不见了。
迄今为止,她都不知道那封信究竟去了哪里,她在家里找遍了,又去找路边,连信封的影子都未看到。
她那个时候何曾想过,那封信,竟会是他最后留给她的东西。
年少时的情谊总归是容易被时光冲淡的,后来她的生活逐渐被学业占据,大学后又谈了恋爱,便也不怎么去回想过去了,直到今日,她再想到这封信,更觉得难受。
林湄站在病房的窗前向外看着,夕阳将天边染成了热烈的赤红色,医院楼下有不少散步的病人与家属,岁月宁静,不慌不忙,而她与他的分别,也是在这样一个傍晚。
大抵是因为月经快要来了,情绪很是敏感,想着想着,眼眶竟然酸胀了起来,只是,林湄尚未来得及落泪,一旁的手机便嗡嗡震动了两下。
她思绪回笼,拿起手机,便看见了邢铮发来的微信,林湄这才想起,她先前答应了邢铮周末去给他做饭,这会儿已经五点钟了,再不去来不及了。
林湄整理好思路,飞快给邢铮回了微信,问他家里还有没有菜,邢铮回复说没有了,林湄便先去超市买了菜。
林湄将车停在珠华别墅时,将近七点,天色已然暗了下来,邢铮的车已经停在了车位,林湄拎着购物袋走到了门口,利落地输入密码开了门。
进门以后,林湄环顾四周,未找到邢铮的身影,她弯腰去换拖鞋,刚刚穿上拖鞋,还未起身,肩膀上突然爬了个毛茸茸的东西。
林湄被吓了一跳,她尖叫一声,下意识地跳了起来,一边动手去拍肩膀,脸一阵白一阵红。
待她转过身来,才看见了邢铮,狗男人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神经……”
骂人的话还未说完,林湄却突然瞥见了邢铮怀里抱着一团小小的,毛茸茸的东西,她以为是什么毛绒玩具,正想鄙视他幼稚,却突然见那小团东西动了动,然后……竖起了耳朵?
这回林湄终于看清楚了,邢铮怀里抱着的是一只白色的小兔子,兔子特别小,应该刚出生没多久,软绵绵地蜷缩在他的手臂里,身材高大的男人抱着这样小的玩意儿,看起来很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