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湄不稀罕。”
阮羽菲被兰岚吼得瑟缩了下,像是被吓到了,眼泪又开始掉,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哭得比方才还要厉害,阳朔心疼妈妈,他挡在了阮羽菲面前,用力推了兰岚一把,“不准你欺负我妈妈!坏人!”
阳朔虽只有七岁,可力气极大,兰岚措不及防被他这样给推了,差点就摔倒了,幸好有冯风及时扶着她,林湄见状也吓坏了,阳朔这孩子的力气,她是切身领教过的,“兰岚,你还好么,脚是不是崴了?”
“我没事儿。”兰岚同林湄摆摆手,林湄忍耐已然到了临界点,最基本的礼貌也无法保持了,她向阮羽菲下了逐客令:“阮小姐,你可以走了。”
“真的对不起,我向着您道歉,”阮羽菲去给兰岚鞠躬,她看起来可怜极了,像是被人霸凌着认错一般,“阳朔他不懂事儿,是我没有教好……”
兰岚看不惯阮羽菲这样子,正想要讽刺她,被冯风劝阻下来了,罢了,与这种人生气也不值当,她还是赶紧走吧。
走之前,阮羽菲拿起了保温盒,打开,来到了林湄的面前,放下,“这里是我炖的银耳羹,女人多喝银耳羹对身体好,希望林小姐不要嫌弃。”
“不麻烦你了,我想吃会自己弄,你带走吧。”林湄的拒绝很是体面了,可阮羽菲仍是露出了难堪的表情来,她苍白着脸,僵在原地不动。
病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阳朔突然拿起了保温盒,向着林湄的脸便要砸下去,林湄此次反应迅速,她抓住了阳朔的手,本能地甩开,那保温盒里的东西都砸在了阳朔的身上,滚烫的液体浇在了他的上半身!
“阳朔!!”阮羽菲哭着抱住了阳朔,跪下来的时候,她的脑袋磕到了病床的一角,当即便冒出了血来,可她仍不管不顾,就这样蹲着下来抱住了阳朔。
他们母子二人在一片狼藉中紧紧抱在一起,儿子被烫伤,母亲额头流淌着血水,而另外的三个人,看起来像是在欺辱她们母子的恶人。
冯风镇定自若叫来了医生和护士,护士认得阮羽菲,一看见了她,便问:“阮小姐你还好么?我马上带你去包扎!”
“不要管我,看阳朔……”阮羽菲哭着说,“我的阳朔……”
一阵兵荒马乱后,阮羽菲母子被带走了,护工来收拾了病房的地板,方才的狼藉已然不复存在,然,林湄心乱如麻。
兰岚忍耐了许久,好容易到护工走了,终于破口大骂了起来,“好一朵迎风绽放的白莲花,这下又能到邢铮面前装可怜了,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