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彦死了,邢家迟早是我的,毁了又如何。”林湄只看得见他的背影,但足以从他阴鸷的口吻中,想象出他的表情来。
他应当是在说赵江和去找谢衾葭与邢沙帮忙的事情,谢衾葭生日那晚,邢铮似乎就同邢沙提过,不准他帮赵江和,邢沙是怎么答复的,林湄记不真切。
可她却是知道,谢衾葭是将赵江和当作亲儿子来对待的,那日与她吃饭时,她的所作所为已然说明了一切……
邢铮是因这件事情才要对付赵江和的么,还有他方才那句“邢家迟早是我的”,是否间接承认了邢彦的死与他有关?
而赵江和恰好又有这样的猜测,因此他才想出来这样的法子,将赵江和除之而后快?
这样心狠手辣的手段,不禁让林湄打了个寒颤,她回到了方才的位置站着,向下俯瞰着湖面,依旧美丽动人,她却心乱如麻,再无心欣赏风景。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突然被人拥入怀中,那熟悉的气息包裹了她,林湄回头看去,是邢铮打完了电话回来了,她说不出话,对于他的拥抱也本能地排斥,邢铮俯首亲着她的耳朵,“喜欢么?”
她的答案已经不重要了,不管喜不喜欢,都要被邢铮带着去将山顶的设施玩一遍,结束从山上下来时,天色已近黄昏。
周六周日两天,林湄都是与邢铮一起度过的,听过了那一通电话以后,林湄心中始终存在着一个疙瘩,邢彦很有可能是被邢铮设计而死的,她却天天与邢铮在一起厮混……
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一旦哪天玩腻了她,说不定也会以同样的方式对待她,战争结束,战俘的鲜血便是胜利方的勋章,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心中藏着这样的事情,同邢铮亲热时,林湄都无法在再投入,因这样的走神,也惹怒了邢铮,林湄险些就被他弄死在床上了。
周一上班时,穿上高跟鞋,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陆起看见了林湄这样走来办公室,立即便送上了关心,他扶住了林湄的手臂,俯首看她的脚踝与小腿,“你崴脚了还是小腿抽筋了,怎么走路这么吃力?”
“昨天去了趟健身房,累的。”林湄信口胡诌着了个理由,和邢铮睡,跟去健身房锻炼,倒是异曲同工,第二天都是走不了路的。
陆起不疑有他,爽朗笑了,“正好,我给你买了早饭,鸡肉三明治和拿铁,给你放办公室了,补充蛋白质,帮助肌肉生长。”
陆起总是给林湄带早餐,林湄怪不好意思的,“你下次别给我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