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怀孕的当天,便预约了流产手术,如此果决,念及此,邢铮嘲弄地掀起了唇角。
沈溯同他说,“如果你想流,医院那边,我可以去帮你……”
邢铮仍未回应沈溯的问题,而是同他一起去找了周越,见面后,邢铮便问周越,“我的病,是不是百分百会遗传?”
“不是,遗传概率,我以前和你说过,”周越同他重复了一遍,“实际上,关于精神类疾病的遗传,并没有生物性的证据,很难判断,是父母遗传给了孩子,还是因为,他们长期生活在同样的家庭氛围之中,即便真的有遗传,也需要后天的诱因,譬如,你和你哥。”
周越举了最生动例子,邢铮很快便懂了,周越问他:“你有要孩子的计划么?”
“她怀孕了。”邢铮说。
她?周越一时无法判断,便问:“你说林湄么?”
沈溯:“除了她,还有女人能怀他的孩子么?”
邢铮绕开了问题,反问着周越,“能留么?”
周越:“孩子B超没问题,她身体没问题,没什么不能留的。”虽有遗传风险,但若父母能够给孩子正确的引导,孩子也不是一定会被犯病,“这不是缺陷性生理疾病,问题不大。”
同周越聊完后,邢铮同沈溯说,“把她的手术时间推迟。”
此事对沈溯来说难度不大,“好。”
只是,“你不跟她谈谈么?”至少,要让林湄知道,遗传的风险没有那样高。
检查出怀孕后,林湄的孕反愈发地严重了,短短几日,便轻了五六斤,夜晚睡觉也不踏实,上班时,效率也很低,许多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她这是受到了绯闻的影响,徐应也不例外。
这日,徐应结束了训练,同林湄一起吃着晚饭,未吃几口,林湄又干呕了起来,徐应吓坏了,“不合胃口么,我们换一家。”
林湄干呕着,摆手,她去洗手间呕了许久的,回来后,徐应问她,“等下去医院看看吧?你最近瘦了好多,脸色也很不好。”
徐应当是同邢铮分开的事情影响了她,“为了伤害你的人影响了健康,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没事。”林湄同他说,“最近工作压力大,睡不好。”说着,又干呕了起来。
这时,恰好服务生过来,给林湄送上了一杯柠檬水,她笑着同林湄说:“方才看到这位女士妊娠反应很严重,喝杯柠檬水可以缓解噢。”
林湄接过,同她说“谢谢”,徐应却看呆了,待那人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