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邢铮不答反问。
“你该回紐约找教授了,”周越所说的教授,便是邢铮在美國时的主治医生,哈佛大学医学院的著名的医生,“眼下你的情况,不适合开始一段亲密关系,教授如果知道你会复发得这样严重,一定也不会建议你回来。”
邢铮此前一直在定期做着咨询治疗,差不多半月便会与主治医生见一次面,回国时,他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医生松口后,他才得以回来,但,眼下,他俨然已无法自持,如今的情绪,虽不及当年最严重时不稳定,却也教人不敢靠近。
邢铮尚未回应周越的话,手机便进了江楚碧的消息,【现在只有我和赵江和他父亲在,你派人过来。】
邢铮立即便联系了人,安排下去,同江楚碧接应,待他忙完了这些,周越又同他说,“刚才我说的话,你认真考虑一下。”
言罢,助理已带着林湄回来了,手中拿着厚厚的检查报告,林湄与周越并不熟,面对他时略有局促,周越温柔同她说,“不用紧张。”
周越看了林湄的脑电波图,与一些焦虑抑郁的问卷调查,还有血检激素的结果,她的状况,比他想象中还要糟糕一些,周越向邢铮看了去,二人视线相对,邢铮看懂了周越的眼神,便转身离开了。
林湄亲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见,最后,被周越的声音唤了回来,“医生给你开药多久了?”
“快半年。”林湄说。
周越问:“最开始的失眠,和现在一样么?”
林湄答:“不一样。”
周越:“哪里不一样?”
林湄细致同周越说了,“起初是噩梦惊醒失眠,现在……像幻觉。”
周越的表情又严肃了一些:“幻视还是幻听?”
林湄说:“都有。”
周越:“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有清楚的事件节点么?”
周越的问题虽严肃,可没有很强的压迫感,大抵是因为邢铮不在了,她便如实同周越说了,她的思路是非常清晰的,只是声音甚是疲惫。
周越听完后,问她,“如果他不再打扰你的生活,你会好一些么?”
林湄缄默了下来,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所幸,周越并未要求她必须回答,“目前,你的情况,需要来定期做一下催眠治疗,安定还按正常剂量用,不要再加量了。”
林湄为难了起来,“周医生,我还有工作。”
周越问林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