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吻听起来令人压抑,像是在同她告别一般,仿佛这个拥抱过后,他们便不会再见面了,大抵是因想到了这个可能,亦或是被他难能的温柔迷惑了心智,林湄竟真的没有再动,任他这样拥抱着,人靠在了他坚实的胸膛内,耳畔是他的呼吸,与强有力的心跳。
午后的卧室,很静,被他拥着,林湄不知何时便睡了过去,她近期受失眠困扰,从未睡得如此安稳过。
再度醒来,已是下午,甫一睁眼,便看见了邢铮的脸,他不知是已经醒了,还是从未睡着过。
“顾淞和司机在楼下等你了,”邢铮同她说,“最多一个月。”
下楼时,邢铮为她拖了行李箱,林湄并未推辞,她将身上的外搭裹紧,垂首,随在他的身后。
司机将行李箱放到了车上,邢铮为林湄开了车门,林湄上车后,邢铮关门同顾淞交谈了几句,林湄坐在车中,并未听清楚二人说了什么。
短暂交谈后,顾淞便也上了车,在副驾驶的位置。
途中,顾淞同林湄说,“带你去的地方是安宁市的别墅,你之前去过的,温姨这段时间会照顾你,那边环境挺不错。”
林湄“嗯”,兴致却不高昂,但教养让她对顾淞保持了基本礼貌,顾淞向后看着,“他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你不想知道么?”
“不想。”不假思索便给出了答案,她曾是好奇的,如今已不在意,只要邢铮说到做到,一月期满,从此不来打扰她,便够了。
林湄来到安宁市的别墅后,便一直是温姨在照顾着,别墅远离闹市的喧嚣,四周十分安静,白天,林湄会做冥想,与温姨一同浇花,或是在院内独自坐着放空。
偌大的别墅,只有她与温姨二人,邢铮并未来过,也无其他人打扰,大抵是因环境干净,林湄先前的症状稍有好转,至少每晚可以完整睡四个的小时了。
周越会定期来为她做检查与治疗,自是能发觉她的进步,“你这一周状态好了很多,再放松一些,别给自己太大压力,都会好的。”
周越说着,林湄便点头应,很是配合,她的治疗态度很积极,这令周越欣慰万分,若邢铮也有这样积极的态度,那该多好。
刘勤业失踪,赵江和首当其冲怀疑的人,便是赵荣,他在刘勤业身上装置的定位器,已被丢至了垃圾桶内,附近的监控也全部被销毁,赵荣一直都想要弄死刘勤业,眼下,他知晓了刘勤业活着,又同他闹翻了脸,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然,赵江和尚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