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奶是临江城唯一的女大夫,跟冯夫人也有些旧日的情分,得知夫人患病,曾主动上门探望,却被冯西河给拦了下来。”时越道:“没过多久,就出了冯西河殴打冯夫人那件事,冯夫人香消玉殒,我奶奶也就跟冯家断了联系。”
“若是往常,冯夫人不至于丧命,可冯西河殴打她的时候,她才刚刚出了月子。”沈清道:“默君的母亲在地牢中产下一名男婴,可那名男婴通体雪白,连瞳孔的颜色都是白的。冯西河只瞧了一眼,就吓得脚步踉跄,嘴里连连叫着妖怪妖怪。”沈清道:“可怜那个孩子,才一出生就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所嫌弃。”
“这长得白我觉得正常,可连瞳孔颜色都是白的,这不是怪物又是什么?”时越道:“莫说冯西河,就是换了我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超级探员,我心里也得咯噔一下。”
“你会害怕自己的孩子吗?”沈寂转头问道。
时越一怔说了句:“我连媳妇儿都不知道在哪儿呢,还能考虑害不害怕孩子的问题?”
“如果这个白瞳婴儿是你的孩子呢?”沈寂又问:“你也会嫌弃他吗?”
“我的孩子呀。”时越瞧着下巴:“嫌弃估计是会嫌弃的,但绝对不可能不要他。万一是病呢?万一这病还能治呢。”
“那的确是一种病。”沈清道:“那孩子并非怪物,只是患上了一种被称为白瞳症的疾病,且他的病情更为严重些罢了。”
“那冯西河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嫌弃他,把他送到孤坟里当祭品的?
“不错!”沈清道:“默君是这么说的,事实上,冯西河也是这么做的。”
“那倘若孩子没病呢?”
“没有倘若。”沈清道:“那个时候的冯西河已经穷途末路,眼睛里只剩下钱。就算送去的不是那个孩子,也会是他的女儿冯默君。”
“太惨了,我是说那个婴儿太惨了。”时越道:“还有孩子的母亲……哎!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个母亲能够承受这样的丧子之痛。”
“那坟里有什么?”这句话,沈寂是问朱老爷的。
“不……不知道。”朱老爷目光闪躲。
“事到如今,朱老爷你还不肯说实话嘛。”沈清捏起手中那张人皮符:“冯西河不是第一个,冯默君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朱老爷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朱家的这几十口人着想。”
“不是我做的事情你让我说什么?”朱老爷一甩袖子:“你们若是好奇,问那个冯西河去。事情是他做的,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