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我父亲在冯家待了很久,直到我们吃过午饭他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整个人显得心不在焉的,母亲问了他好几句,他都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后来他叮嘱我,让我千万不要到义庄去。我一直以为他说的是城里那个,现在才知道,他指的是城外那个已经废弃的沈家义庄。”
“那个郭道人最后如何了?”
“好像是死了。”时越挠头:“应该是死了,好像自从那件事之后,城里就再没有人见过他了。”
“那古墓如此凶险,也难怪冯西河要生祭自己的儿子。”
“说到冯西河……”时越抬头看向沈清:“沈姑娘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刚刚在朱家,你提到的那个人皮符又是怎么回事儿?”
“冯西河的死,你们警局那边应该调查过,他是被陈师傅的夜壶给砸死的。”
“这个我们知道,沈姑娘你能不能说点儿我们不知道的。”
“你们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沈清看着手中的伞:“我只知道冯西河不是平白无故出现在芙蓉巷的,他应该是要去见什么人,或者是凶手让他误以为他可以在芙蓉巷内见到什么人。”
“然后呢?”
“然后他就被砸死了!”沈清掀起眼皮,看向时越:“在他断气之前,有人用刀割去了他身上的皮,而后将那张皮制成了符。”
“那人皮符有什么作用?”
“据说可以迷人心智,让被贴符者按照自己的心意办事。”
“那朱家大少奶奶的死?”
“与那张符有关,也与默君自己的心意有关。”沈清叹了口气:“即使没有那张符,默君她也还是要走的。”
“因为裴祖清吗?”
“嗯!”沈清点头:“默君第一次遇见裴祖清是在她十三岁那年。冯西河因为一些琐事打了她,她心中委屈便跑了出去。那也是个雨天,街上的行人步履匆匆,没人留意到一个满身是伤的小姑娘。”
“虽是小雨,但淋在身上的感觉并不好。尤其默君还受了伤,那些雨水渗入伤口之后,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不疼的。她脸色发白,脚步踉跄地倒在一处破烂的屋檐下面,刚好遇见了去给婶婶买药的裴祖清。”
“他衣衫单薄,脸色比受伤的默君好不了多少。他先是把默君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解下自己身上的蓑衣给默君披上,最后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被雨水包裹着的糖递给了她。”
“他话很少,可默君却记住了那颗糖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