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如此,倒也不能怪他,怪只怪他那夫人刘氏没瞧出他真正的心思来。”沈清继续道:“为了延续后代,马帮主瞒着妻子刘氏又在外头养了一个女人。女人名叫何映红,出身风月场所,善于把控男人的心思。与马帮主在一起没多久,便将他哄得不肯回家。”
“那刘氏如何忍得?”
“自是忍不得的,只是苦无证据。”沈清道:“那马帮主将何映红藏得很好,刘氏曾几次派人跟踪,都被马帮主给甩了。”
“那这何映红——”
“她与马帮主好了没多久,就有了害喜的症状。马帮主欣喜若狂,帮请了大夫过来帮她诊治。经过切脉,大夫断言何映红腹中怀着的是个男胎。马家后继有人,马帮主自然无惧家中的悍妻,光明正大地将何映红接了回去。”
“这何映红呢,仗着腹中有子,就没把夫人刘氏放在眼里,时不时就要当着刘氏的面跟那马帮主腻歪上一回,且私下里放出消息,说自己是母凭子贵,只待孩子出生,就让马帮主将刘氏休弃,将自个儿扶正。”
“这何映红怕是不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
“她不是不明白,只是低估了娘家对于夫家的影响力。就算刘氏一无所出,她也可以凭借着娘家,坐稳这马夫人的位置。反观何映红,虽腹中有子,却是个无依无靠的。且她出身风月之地,单是这个身份,就是拿不出手的。即便孩子出生,十有八九也是要养在刘氏跟前的。”
“不错,但凡有些家底儿的人家,都不会让一个打从风月之地出来的女子做正妻。这个何映红,确实高估了自己。”
“若她伏低做小,本本分分,刘氏兴许还能容下她。可她却仗着腹中的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刘氏。刘氏原就不是个好说话的,只因腹内一无所出,这才忍气吞声。表面上,她似乎从不与其计较,私下却买通了稳婆,在何映红生产时对她好一阵折磨。这何映红经受不住,一命呜呼,连腹中的孩子也未能幸免。”
“唉!”沈寂摇头:“若她早知如此,必不会使着性子招惹刘氏。”
“有钱难买早知道。”沈清继续道:“若何映红早知刘氏有此打算,难保她不会提前下手,除了刘氏。就如同刘氏在何映红母子死后,依然觉得心恨难平是一样的。”
“人都死了,她还要计较吗?”
“何止是计较,那刘氏直接命人将何映红母子的尸骨带出城去,仍在了郊外的乱葬岗里。这何映红本就是难产而亡,心怨难消。死后又被人弃之荒野,